鹿寶萍白了一眼韓平凡,隨後看著電視,自言自語道:「兒子大了,翅膀硬了,咱們管不了他了,成都任由他去吧。」
「誒,寶萍,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咱倆把錢看好,不給他錢他就走不了嗎?」韓平凡疑惑地問道。
「哎,你個老農民能不能動動你的豬腦子!」
鹿寶萍失望地看著韓平凡,說道:「你兒子能沒有一點積蓄?你看他說話底氣那麼足的樣子,會沒錢?」
「誒,那你什麼意思?」韓平凡想了想,說道:「哦,你的意思是咱們還是按老規矩,想辦法把他的錢找出來拿走!」
韓平凡出的這個主意是他們多年來對韓璐一直實施的打壓方法,從小到大,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到韓璐的房間,以打掃衛生為由,搜索韓璐存錢的地方,這十多年來,有好幾次韓璐費盡心思,耗時幾個月攢下的錢在不到一天的工夫就被鹿寶萍和韓平凡找到,占為己有。
按他們的話來說就是韓璐小小年紀不應該有錢,這些錢都是他們的,拿走理所應當,而且這些錢也有可能是韓璐偷他們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韓璐小時候收入的來源是韓平凡每次洗衣服時上衣口袋總會遺落現金,這些才是韓璐主要來源,不過這等好事不會每次都有,所以他必須省著點花,不然經濟鏈很容易斷開。
現在,韓璐的收入主要是剩下早飯和午飯的部分結餘,以便攢出一筆錢,但是這點很快被鹿寶萍所發現,因此,鹿寶萍有很長一段時間早上起的很早很早起來給韓璐做早飯,其目的並不是為了韓璐好,而是為了不給他早飯錢,進一步控制他的經濟,包括中午吃飯錢,他們也是在東城中學附近實地考察,然後嚴格壓縮,爭取不給韓璐留一點結餘!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儘管鹿寶萍再怎麼壓縮韓璐的經濟,韓璐總是可以省出一筆錢來,日積月累,但是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每次吃飯韓璐吃的非常寒顫,就好像窮人家孩子吃飯似的,即使這樣鹿寶萍也沒有一點負罪感,反正錢給了自己兒子,吃不吃是他的事,而且事實證明也沒人能夠一直中午不吃飯。
「唉,這個方法已經不管用了。」鹿寶萍淡淡地說道:「現在他也學聰明了,你最近幾次突擊檢查不也毫無收穫嗎。」
「我估摸著他最多也就兩千來塊錢,這次去成都正好消耗掉他所有的經濟實力,等他回來,咱們一定得嚴格把關,不能再讓他鑽空子,這樣他以後不還得乖乖聽咱們的話!」鹿寶萍的雙眼露出一絲狠厲的精茫,惡狠狠地說道。
「好主意,好主意!」韓平凡連連拍手叫好!
「再好的主意執行力不夠也無計可施!」鹿寶萍白了一眼韓平凡,說道:「那小兔崽子絕對占不了我的便宜,多半都是從你下手,你看好你自己的錢包吧!」
此時,韓璐坐在窗台邊上,手裡拿著一張兩千五百塊錢的存單,這張存單是他所有的積蓄,他的雙眼透過窗戶眺望遠方天際那一抹漸漸消失的魚肚白,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世界如此寬廣,而自己這十八年來卻被一直束縛在這一塊巴掌大的地方,每天幾乎走著同樣的路,做著同樣的事,真是太傻了。
「我的人生我做主,我的夢想我掌控!我絕對不會按你們的方式去庸庸碌碌過一輩子!」
想到這些,韓璐不在有猶豫和捨不得拿出這筆錢。
......
轉眼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大家如期在約定好的地點見面了!
「嗨,老璐,這裡!」
莫林沖不遠處的韓璐招了招手,韓璐在看到莫林他們後連忙趕了過來。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那沒什麼事就到火車站吧。」莫林說道。
「火車?你定的是火車?」齊明智有些意外,問道:「為啥不做動車呢,火車那玩意又擠又慢的,老是在
一個地方打轉。」
「你那麼著急過去幹嘛,我們邊坐火車邊聊著天,正好還可以欣賞沿路的風景,不好嗎?」莫林拍了一下齊明智的肩膀,然後說道:「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坐動車。」
這時,齊明智才想起來韓璐還沒做過火車呢,而且這是他第一次出發去外省,想到這,他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