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心裡有點沉重,我們的行蹤似乎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中,這種敵暗我明的氣氛,讓我心裡非常不舒服,總是被人牽著鼻子在走。
但是我們也毫無辦法,到現在都不清楚敵人是何人,也只能按照對方留下的字條去尋找。
我們在小寨包了一兩小車,六十里的路程山路難走,走了四十里就是小道路了,只能小下不行。
一路山道難行,等到晚上十點半的時候終於看見了一座寨子,似乎就七八戶人家的樣子。
到了寨子才發現蠱寨沒錯,不過整個寨子顯得很寂靜,而且沒有一家亮著燈光。
死氣沉沉的讓我眉頭緊皺。
正在這時候師姐突然轉輕喝:「誰?」
我猛然轉頭,卻是發現我們背後不遠處在月光下站在一個人影,看身段是個女子。
「可是太史局呂鎮魔?」
果然是女人的聲音,說話中緩緩向我們走來。
「我就是呂非,你是何人?」我沉聲問道,半夜三更一口叫出了我名字,肯定和留字條的人脫不了干係。
「呂鎮魔別要誤會,是我師父讓我等你的。」說完又補充道:「家師蠱蟲老祖!」
「是你師父抓了我徒兒?」我盯著她沉聲問道。
此刻女子一愣,走近之後我才發現她身穿苗族傳統服侍,長相在二十五六歲,倒是清秀。
聽到我問話,女子明顯一愣道:「呂鎮魔是不是誤會家師了?」
「哼,誤會?在小旅館是不是你或者說你師父留下的字條?」我瞪著眼問道。
女子點點頭道:「小旅館的字條的確是我讓人留下的,不過,是為了安全期間,往呂鎮魔見諒,等會我帶您去見家師後便明白了。」
「你……」
我還要說話,卻被師姐打斷道:「行了,你現在怎麼脾氣比我還爆?人家姑娘都說是另有原因,等見過她師父就明白了,別動不動對女孩子發火~」
「呃~」我被師姐數落,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也不敢有。
的確如師姐所說,從媚兒被人綁架後,我心裡就一直擔憂著她的安慰,一路走來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憋了一肚子火氣,現在想想也不應該對眼前的女子發火。
「姑娘貴姓?勞駕帶我們去見令師。」師姐笑著對女子說道。
「我叫阿諾,一諾千金的諾,你們就我阿諾就好,兩位請跟我來,家事住在後山。」叫阿諾的苗族姑娘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後,在前面帶路。
沿著小寨的村路穿過小寨,我們來到了小寨後山。
一大片竹林出現在了我們視線中,深處隱隱有燈光,看上去不是電燈,反倒是向油燈。
在阿諾的帶領下,我們走進竹林,竹林中有鵝卵石鋪墊的小路,很久幽靜,差不多十多米後我們市視線中左邊是一個荷塘,裡面的的有蓮花含苞欲放,右邊是一片花園,充滿了植物的清香,這裡很有詩意。
在前方不遠處是,一座木材結構的兩層小閣樓,很有苗族建築元素。
快要路過花園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花園有沙莎莎的聲音,扭頭看去,草叢在動,似乎有事麼東西在想向我們靠近。
一瞬間我感到了一股陰寒氣息撲面而來,身體緊繃了起來,做好了隨時出手準備。
這時候阿諾說道:「呂鎮魔不必緊張,這個花園中是師父養的蠱蟲,它們不會從花園出來。」說完話阿諾口沖吹了一下口哨。
「噓~」
隨即靠近花園邊上的草叢大動,我仔細一看,接著月光這一次卻看清楚了草叢中的東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只見密密麻麻一種化殼蟲子,有指甲蓋那么小,快速向著花園深處而去。
緊接著我又看到一條條乳白色的蜈蚣從里鑽出來,一條都是一根手指頭一樣的粗壯長,還有十多種我壓根就沒見過的蟲子,有些長著翅膀,總之整個花園的花草在動,占地面積差不多一畝多地的花園到處風吹草動,這就說明這裡面有很多的蟲或者說蠱。
我心有餘悸暗道:「還好剛才沒有一腳踢過去,這要是提過去的腳就別想要了,看著苗疆坐鎮的這一位,不好惹,但願她和媚兒被綁架沒有關係,否則我就要與之為敵,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