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會不會比現在好了很多?」陳六合滿臉笑容。
伊娜的身軀都微微一顫。
陳六合搖頭:「可惜,你永遠都不會那樣做了,否則的話,你就不是伊娜了。」
「在你的骨子裡,充滿了驕傲和自負,你喜歡的,是掌控全局,而不是對誰委曲求全。」
「同時,你對我也並沒有足夠的信心。」
說罷,陳六合再次一笑,豎起三根手指:「三天,我就等你三天。」
隨後,陳六合拉開了門,邁步而出。
「陳六合!」伊娜猛的喊住了陳六合。
「有一句話我真的沒有騙你,凱蒂天裔和駑馬聖西亞是我引來的,但我不會讓他們在英倫要你的命。」伊娜對著陳六合喊道。
「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現在還能活著,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大步離去,沒有再給伊娜說話的機會。
來的時候有車子接,離開的時候卻沒有車子送。
陳六合跟安培邪影兩人,只好漫步在環境優美的綠林道上。
從出了那座宮殿後,安培邪影的目光就時不時的注視在陳六合的臉上。
那雙容易讓人深陷失神的美眸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神采。
「怎麼?我已經帥到了讓你如此著迷的程度?怎麼看都看不夠?」陳六合歪頭看了安培邪影一眼。
沒有理會陳六合的自戀,安培邪影說道:「我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怕的人。」
剛才陳六合跟伊娜之間的談話,可謂是步步殺機,只能用驚心動魄四個字來形容。
整個過程看起來,似乎顯得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她卻很清楚,其中的驚險與肅殺異常濃烈,那絕對算得上是一場驚險的博弈。
要知道,這裡可是在英倫,敢用那種姿態跟伊娜談話的,整個英倫都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
伊娜在英倫的實力,可以說用熏天二字來形容!
最可怕的是,在這樣身份及其不對等的情況下,從最開始,陳六合就一直壓制著伊娜。
伊娜的氣場,在陳六合面前根本就釋放不出來。
陳六合占據了完全的主動與優勢,伊娜被壓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我可怕嗎?我一直覺得我不但英俊,而且和善。」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所有要發生的事情?包括伊娜的出賣和我的出現?」安培邪影凝聲道。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道:「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重要的是,現在這個局面,是我想看到的。」
「來英倫,是你自己要來的,還是伊娜邀請你來的?」安培邪影又問。
「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被動的,也是被逼無奈的。」陳六合很無辜的說道。
安培邪影倒灌了一口涼氣,道:「你被動?我看你就是一個惡魔,所有人都想把你當跳板,當棋子,可到頭來,整個棋盤都是你布置出來的,你才是那個唯一的棋手。」
「你什麼都沒做,卻什麼都已經做完了,偏偏到最後,世人都覺得你是最無辜最可憐的那一個。」
安培邪影聲音都帶著幾分顫顛:「陳六合,你比惡魔更可怕,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
陳六合啞然失笑,很欣然的接受了安培邪影的誇讚:「唉,你說人活著,多累啊,特別是像我這樣的人要活著,就更累,我想與世無爭都不行。」
「這樣的鬼話,你拿去騙別人吧。」安培邪影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太埪怖了一些。
藏的太深太深了,無論是實力,還是智慧。
她現在可以萬分肯定,出事後的陳六合,比出事前的陳六合可怕了太多太多。
這樣的升華,是難以形容的,是無比埪怖的,是足以令任何人都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
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他就算什麼都不做,或許也已經在無形之中,布下了一盤大棋。
就像這次一樣,陳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