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慈庵就是個暗娼窩子,不管是陳青竹這樣的預備役,還是慧靜這樣已經被迫接客的,沒有允許都出不去西苑禪房。
她們每次出去「做法事」都由三四個戒律堂的人跟著,回到庵里,便只能在整個西苑活動,門口都是有人看守著的。
陳青竹走到看守的四個尼姑身前,低聲神秘道:
「幾位師姐,你們快去跟住持稟告,我發現一個大秘密,慧岸在山間撿了塊璞玉,開了天窗的地方水頭極好,有鐵鍋那麼大一塊呢!」
貪婪心黑如慈安老尼,聽說這樣的消息必定會過來。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見慈安師太帶著慧緣並其他四個戒律堂的尼姑趕了過來。
一見陳青竹就急切問道:
「那璞玉在哪裡?」
陳青竹低聲道:
「住持小聲些,若被慧岸聽到,只怕她不給,直接把玉石砸爛。您且到我房裡,我細細跟您說來。」
慧岸確實是個又臭又硬的脾氣,住持是知道的。
而陳青竹一直以來又很「乖覺」,是以慈安毫無防備就跟陳青竹進了房間。
房門一關,就被陳青竹從背後按倒在屋內的圓桌上,一把柴刀架住了脖子。
「若敢叫出聲,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屬於鐵器的冰冷,慈安頓時毛骨悚然。
「你……你要幹什麼……外面全是我的人,你絕對跑不出去的!」
在淨慈庵稱王稱霸這麼多年,她壓服了多少剛烈女子,這些人頂多衝擊護衛逃跑,或者以頭撞牆,從沒有人敢這樣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下意識想掙扎,卻發現陳青竹的力氣大得驚人,讓她宛如被釘在桌上了一般,根本無法挪動分毫,再加上脖子上冰冷的刀刃,頓時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見她成功挾制住了慈安,慧岸和慧靜臉上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拿繩子來把她綁住。」
陳青竹命令道。
繩子是早就準備好的。慧岸平日裡需要上山砍柴,自然是能拿到一些繩索的。
聞言,慧岸拿起桌上的抹布塞進了慈安嘴裡,然後才和慧靜一道,用繩子將慈安捆得結結實實,又在腿彎踢了一腳把人踢倒在地,讓她無法再站起來。
料理妥當一個,陳青竹打開房門對外面道:
「慧緣師姐,你來一下,住持有事吩咐你。」
慧緣也是不疑有他,大喇喇就走了進來,門一關,便被陳青竹如法炮製。
自此,庵中一二號交椅都落入了手中。
陳青竹讓慧靜看守好她們,慧岸則在門後與自己接應。
她將柴刀藏在腰間,走到西苑的月亮門看守處,對看守的四個尼姑道:
「住持有令,讓你們先把門鎖上。」
幾人雖然不太理解,卻也沒有懷疑陳青竹的話。
眼見著她們從裡面把門落鎖,陳青竹微微一笑:
「你們可真是住持的好狗!」
而她要做的,正是關門打狗。
據慧岸和慧靜提供的情報,這庵里除了慈安慧緣,總共還有二十二名戒律堂成員。
這些人都是庵里忠心的狗腿子,平日裡吃得好住得好,是打手一般的存在,專門欺壓庵里的普通尼姑。
她們身體健壯,若要一次性對付二十二個,陳青竹是沒有百分百把握的。
即使能獲勝,姿態也不免狼狽,不利於她樹立高深莫測的神使形象。
是以,她一開始便決定了要各個擊破。
聽到陳青竹的話,四個看門的尼姑頓時勃然大怒:
「賤皮子你找死!竟敢罵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