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而在這時,安江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掃了眼屏幕,看到是魏躍輝的號碼後,當即揚眉嘲弄的笑了兩聲。
孟德海前腳匯報完情況,魏躍輝的電話後腳就打過來,顯而易見,這是來探聽他的口風,想要知道他對孟德海自首的事情是個什麼看法。
當即,安江便接通了電話,溫和微笑道:「躍輝同志,你好。」
「安書記,你好」魏躍輝也急忙笑呵呵一聲,然後佯做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安書記,剛剛我拿到了孟德海同志的自白信,裡面記載的情況很嚴重,性質很惡劣。我有負組織對我的囑託,沒有做好高盧縣的當家人這個角色,疏於了對下面同志的監督和管理!」
「躍輝同志不用太自責,兩面人嘛都是這樣,當著面一套,背後一套,人的後腦勺沒長眼睛,只能看到面前的情況,看不到身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安江淡淡道。
魏躍輝聽著安江這陰陽怪氣的話,乾笑兩聲,道:「安書記,您也收到孟德海的自白信了嗎?我看到信裡面說了,他去找聯合調查組自首了。」
「嗯,剛剛才從這邊離開,聯合調查組已經對他啟動了留置程序,準備對他進行進一步的審查、核實。」安江點點頭,淡然回應道。
「那就好,那就好。」魏躍輝急忙應了一聲,然後道:「安書記我剛剛已經將情況向徐書記做了說明,徐書記對孟德海的情況很憤慨,訓斥了我一番,責令我們高盧縣縣委全力配合聯合調查組,調查清楚孟德海的身上是否還存在其他問題。」
【魏躍輝果然已經把情況告知了徐建立!】
安江眉梢微揚,對於這個結果,他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魏躍輝把孟德海推出來做替罪羊,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一切調查到孟德海這裡為止,用孟德海來讓聯合調查組就此打道回府。
這樣的事情,僅靠魏躍輝自然還不夠,要藉助徐建立的手來推波助瀾。
「好,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會聯繫你的。近期也請躍輝同志你多多費費心,拿出壯士斷腕的勇氣,深入徹底的查一查高盧縣內部的【兩面人】問題,問題如此嚴重,卻一直無人發現,到底是監督上出現了問題,還是發現了問題卻不肯說,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一定要查清楚!對這種兩面人,發現一個打一個,絕不姑息絕不縱容,絕不手軟!」安江神情威嚴的沉然幾句,然後淡淡道:「我現在要將一應情況告知徐書記,先不講了。」
「好,您忙,您先忙。」魏躍輝慌忙恭敬一句。
只是,安江開口閉口【兩面人】,而且那幅意有所指的態度,讓魏躍輝心裡著實是有些膈應,但他也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只要安江能帶著聯合調查組打道回府,別說陰陽怪氣他兩句,就算是抽他兩個大嘴巴子也無妨。
所幸的是,孟德海站出來了,分量也夠重,應該能堵住聯合調查組的嘴。
而且,他相信孟德海這傢伙沒膽子胡說八道。
原因很簡單,孟德海不止是諸多把柄捏在他手裡,連孩子都捏在他手裡,這傢伙的兒子不爭氣,學習成績一塌糊塗,是他找人幫孟德海弄途徑送去海外念書的。
可惜,渣滓就是渣滓,去了海外也不會洗心革面,除了泡妞、飆車之外一無是處,他花了幾個小錢,就讓那邊的墨哥們把人給扣起來了。
孟德海要是敢亂說話,他就敢讓墨哥們把孟德海的兒子給撅了,拍個視頻送回來;要是還敢不配合,就找個幫派的地方一丟,到時候,流彈不長眼。
孟德海就這麼一個兒子,敢不老老實實的嗎?
他辛辛苦苦餵了孟德海這麼多年,餵的腦滿腸肥的,不就等著殺年豬的這一遭嗎?
與此同時,縣委招待所。
安江也拿出手機,撥通了徐建立的電話,然後道:「徐書記,高盧縣常務副縣長孟德海剛剛向聯合調查組投案自首,遞交了自白信,情況比較嚴重」
「嗯,躍輝同志剛剛給我匯報了這些情況。」徐建立點了點頭,淡然一句,然後道:「替我向調查組傳達一下,嚴肅徹查相關情況,對違法亂紀行為,嚴懲不貸!」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