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
氣氛熱絡的宴會廳,驟然有些涼。
周雁秋和周尊龍滿目錯愕地朝陳東看來。
就連孟大人,也是一臉茫然。
身為一方大員,本地還有整個西南地域的事,他知道的比周雁秋和周尊龍更多。
陳東的話,讓他始料未及,也滿腔疑惑。
「等諸葛世家和張楚家的人到吧。」
陳東揉了揉鼻子,戲謔一笑。
燈光下,他的一雙眸子深邃的厲害,仿佛兩顆漆黑黑洞,讓人看一眼,就要被吸進去。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孟大人、周雁秋和周尊龍盡皆皺眉等候,心中卻是躊躇不定。
到底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陳東會在一片向好的局面,說這樣的話?
三人都清楚陳東的心性,絕不可能無的放矢。
正是因為清楚,也讓三人忐忑不安。
等了五分鐘。
一襲休閒裝的楚蒹葭便緩步走進了宴會廳。
哪怕是簡單的休閒裝,也難以掩飾楚蒹葭職場知性的氣質。
「陳先生,張家不曾前來,我代表張楚兩家。」
一進門,楚蒹葭便抱拳說道。
「沒事。」
陳東擺擺手。
楚蒹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落座後,便問道:「是要商量我們最近拿地的事情嗎?」
自從陳東和鼎盛財團前後發布新聞後,這一個月來,他們這些陳東麾下的勢力,都在摩拳擦掌,熱火朝天的拿著地。
相較於天下豪門、巨擘之間的金錢涌動。
他們沾了陳東的光,卻是拿的更輕鬆一些。
哪怕張楚兩家遠在京都,可也在西南地域拿了不少!
時值西南地域如火如荼的時刻,楚蒹葭和家中長輩、張家老爺子,一商議,便有了揣測。
「嗯。」
陳東應了一聲。
僅僅一個應聲。
卻讓周雁秋和周尊龍更加心神不定。
時間緩緩流逝。
宴會廳中,靜可聆針。
又等了大概五分鐘。
諸葛青急匆匆地走進了宴會廳,見到陳東等人,他急忙抱拳訕笑道。
「不好意思各位,姍姍來遲,對不住了。」
「關門。」
陳東挑眉對諸葛青說。
旋即,又詢問孟大人:「孟伯伯,四周已經清理乾淨,也確定宴會廳中沒有監聽設備了吧?」
「早都清理過了。」
孟大人擰眉問道:「你小子小心翼翼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楚蒹葭、諸葛青和周雁秋、周尊龍盡皆好奇的看著陳東。
陳東揉了揉鼻子,緩緩眯起了眼睛,戲謔一笑:「不是我小心翼翼,是事情太大,大到關係我們所有人。」
聞言。
諸葛青等人的臉色登時凝重起來。
時至今日,他們這幾方勢力,早已經和陳東徹底綁在了一艘船上。
陳東揚帆,他們起航。
陳東沉沒,他們陪葬。
頓了頓。
陳東目光掃過眾人,道:「今晚我沒有帶人來,你們各方勢力也都只來了話事人,事情會告訴你們,但說之前,你們得提前告訴我,你們各自在西南地域拿了多少塊地!」
楚蒹葭率先開口:「楚家拿了十八塊,張家拿了十五塊。」
周雁秋推了推眼鏡,道:「我拿了五塊地。」
「周雁秋你個老狐狸,這麼大的好事,你小子居然畏首畏尾的才拿五塊,小家子氣啊!」
周尊龍大聲嘲笑了起來,兩人當初本就是本市地產行業的死對頭,哪怕同跟隨了陳東,相互之間依舊有些不對付。
「那你拿了多少啊?」
周雁秋怪笑著看這周尊龍,沒有半點惱怒。
周尊龍一拍胸脯子:「老子借貸搭橋,一口氣拿了三十八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