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天。
因為霍震霄的一道命令,讓他的主宰房間成了私家重地。
方圓百米,任何人不得靠近。
就連霍震霄自己,都搬到別處暫行公務。
唯一能自由出入霍震霄房間的,只有白起。
他負責照料陳東,也負責在陳東每次回憶巨痛昏迷後,用冰水將其潑醒。
整整三天時間,陳東的堅韌和倔強,讓白起和霍震霄都暗自咂舌,心驚不已。
在陳東第一次昏迷,被冷水激醒後。
霍震霄就詢問過陳東一些記憶和恢復記憶的事情,白起也在旁聽得一清二楚。
相較於完整的記憶,陳東每次承受頭疼炸裂的巨痛後,所恢復的記憶,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所承受的巨痛,不論是霍震霄和白起所見到的樣子,還是陳東的自述,都堪稱是極致的痛苦。
偏偏,三天時間,陳東愣是以一種癲狂蠻狠的勢頭,一次次重複著承受著巨痛,一次次又被冷水激醒,循環往復。
而承受這一切的源頭,不過是阿蠻這一執念。
不過是霍震霄答應了他,在恢復記憶後,允許他去救援阿蠻!
三天時間,無數次的巨痛,近乎非人的折磨,也讓陳東的記憶碎片,一點點浮現,粘合在一起。
這等堅韌決絕的氣魄,饒是霍震霄也是心神巨震。
而這三天時間,因為霍震霄的禁令,也因為霍震霄房間中,陳東一次次承受不住巨痛發出慘叫,讓霍震霄的房間,在大雪龍騎軍中,都變得神秘起來。
一聲聲慘絕人寰,痛不欲生的慘叫聲,時刻都在挑動著大雪龍騎軍們的好奇心。
軍中上下,無不竊竊私語,私下議論。
到底是誰在主宰的房間,以至於讓主宰都搬到別處?
那個人,又在做什麼?
一個個疑惑,充斥在三十萬大雪龍騎軍全軍上下。
房間內。
霍震霄正神情凝重地處理著公務,可這三天時間,陳東的事情,讓他心神難安。
不僅僅是震驚陳東這三天的堅持!
畢竟,三天時間,雖然短暫,但和他最初預料陳東承受的次數,相去甚遠!
看到陳東第一次承受巨痛後的模樣,霍震霄心中就算再高看陳東,也將陳東承受巨痛的次數,劃定在了十次之數!
偏偏,陳東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
三天時間,一遍遍的重複,次數早已經遠超他預計的十次!
哪怕在霍震霄眼中,陳東的形象也一點點在朝著魔化方向發展。
這等承受能力,人能做到?
除此之外,他也在擔心,如果陳東真的在短時間內恢復了全部記憶,且非要再入匈奴救援阿蠻的話,他該怎麼辦?
阿蠻的生死,霍震霄不確定!
可一旦陳東真的執意再入匈奴,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必死了!
承受了匈奴彪炳史冊,前無古人的至高榮耀,卻反手叛逃出了匈奴,這是一記驚天耳光,將匈奴死死地拍上了恥辱柱!
叛逃的時候,引發的種種。
讓霍震霄毫不懷疑,只要陳東再入匈奴,絕對會被匈奴不計一切的滅殺。
屆時,哪怕是他調集大雪龍騎軍,也無力回天。
第一次突襲匈奴,有奇襲之效。
可第二次,匈奴如果再防禦不住,那就不配匈奴王庭的榮耀了。
當然,霍震霄也不允許大雪龍騎軍對匈奴在這極夜中,有第二次突襲。
那一聲嘯徹天地的狼嘯聲,在這三天時間裡,始終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聲狼嘯,好似夢魘一般,讓霍震霄第一次有了對匈奴恐懼忌憚的感覺。
吱呀
房門推開。
白起神情凝重地走了進來,同時也打斷了霍震霄的愁緒。
「又進行一次了?」
霍震霄已經不記得這三天時間,第幾次問出這句話了。
白起點點頭:「嗯,太狠了!陳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