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李齊容,「你還想回到陳家嗎?」
李齊容一怔,垂下了頭,淡淡地道:「他心裡已經沒了我,我想回去,也不可能。一筆閣 www.yibi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豈止是沒了她?她心裡明白,陳牧是厭惡了她。
「讓你父親為你找門親事吧。」江寧侯夫人頹然地道。
「母親,你出去吧,別留在這裡了。」李齊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你去吧,我自己想一想。」江寧侯夫人又坐了下來,道。
「母親!」
江寧侯夫人抬眸,冷厲地道:「出去!」
李齊容只得嘆氣一聲,退了出去。
她實在是不明白,母親分明還有勝利的可能,為什麼不爭取?
江寧侯夫人在躺椅上,沉默了許久,才對伺候的丫鬟道:「你去把那位朱佩姑姑請過來,我想跟她談談。」
「是!」丫鬟領命而去。
另外一名丫鬟上前來,問道:「夫人,您需要打扮打扮嗎?」
她伸手撫摸了臉,容顏已經老去,再打扮,也不如她了。
而且,頂著和甄依相似的面容,她就算打扮得跟花兒一樣,也不會勝過她。
她輕輕地擺手,道:「不必了。」
她就坐在廊前的躺椅上,看著一個身穿青色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只看一眼,江寧侯夫人的眼底便揚起了憎恨之色。
確實很像。
不過,那憎恨之色也慢慢地褪去。
因為,再像,她也不會是甄依。
朱佩也看到了她。
心裡是微微驚了一下,她看起來,很蒼老,憔悴,比她實際的年紀,還要老十歲。
「搬張椅子出來,請姑姑坐吧。」江寧侯夫人吩咐身邊的丫鬟。
「是!」丫鬟進裡屋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就放在江寧侯夫人的旁邊。
「朱佩見過夫人!」朱佩姑姑上前福身。
「姑姑不必多禮,請坐!」江寧侯夫人稍稍直起了腰,道。
朱佩姑姑道謝,走過去坐下來。
坐在這裡,可盡收庭院落花殘葉,風光雖不開揚,卻也別致。
江寧侯夫人看她,甄依的模樣,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所以,從側面看過去,朱佩和甄依其實不算太相似。
甄依的嘴唇要略厚一點點,而朱佩則是薄而內斂。
她見過甄依看陳國公的眼神,眼裡充滿了崇拜與愛重,那其實是很純粹的眼神。
但是,朱佩的眼神,有很多東西,並不純粹。
「夫人。」朱佩轉臉看過來,「可好?」
江寧侯夫人搖搖頭,「不甚好。」
朱佩姑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眉角的皺紋。
一個人,蒼老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也是心境的反應。
江寧侯夫人道:「府中事情,吃力嗎?」
朱佩姑姑道:「還好,府中人少,人事不複雜,可見夫人之前管理有方。」
江寧侯夫人道:「聽說姑姑之前是在鳳凰山莊幫太后管事,為何要委屈來到侯府這個小地方?」
朱佩姑姑看著她,道:「因為心疼侯爺。」
江寧侯夫人笑了起來,「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心疼他?」
朱佩姑姑也笑了起來,「嗯,夫人覺得很好笑?好笑在哪裡?」
江寧侯夫人笑得是跌出了眼淚,「他需要誰心疼?你一個女子,竟然說心疼他,他可憐嗎?他需要誰的可憐?」
朱佩姑姑反問,「不可憐嗎?誰曾心疼過他?」
江寧侯夫人擦了一下眼角,皺紋因為笑容過大而堆得很深,「你這話實在可笑,你哪怕說他英勇,說他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也總好過說心疼他。」
「在我心裡,他就是勇士,是我大周堅不可摧的屏障。」朱佩姑姑道。
「所以,他需要你可憐?」江寧侯夫人笑罷,充滿諷刺地看著他,「是你想獲取他的可憐吧?」
「他可憐,但是我不可憐他,我只是心疼他,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