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是任美玉對龍脊山有無野人發出疑問,就是于振飛本人也確實對這件事一直是很納悶。那個直立行走的傢伙已經有好久再未露面了,為防萬一,巡邏隊改變了巡邏方式,改進方式主要有三點:一、不許進樹林。二、不再走遠處。三、增加巡邏人員,遇到怪物有人負責照相,有人組織吹喇叭有人組織逃跑路線。公司並且發出懸賞,凡是獲得野人(暫用名)圖像者(相對清淅,以看清模樣為標準,)頒發獎金十萬元(現金)。消息一出,巡邏隊隊員個個歡喜雀躍,人人都想一試,可是過後細細再一琢磨,拿到十萬獎金既是好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恐怕搭上命也不一定能拿到錢呢!
于振飛對動物世界本身就不怎麼感興趣,只是小任隨便問了一句,小伙子便尤如開水鍋里加了一把鹽,沸騰起來了。小於子也是本著愛一人就要愛屋及烏的原則,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野人之事探個究竟,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也好無也罷,總之是需要把問題交待清楚,因此他決定再跑一趟鬼火山莊。詢問一下瘸大叔,畢竟人家是老山莊,上次未探得清楚,這一次務必要搞明白。
愣古丁他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任大叔該不會就是小任的親生父親吧?想罷他立即搖頭:不可能!天下怎麼會有那麼巧的巧事?再說了,天下姓任的多了,一挨上就是一家子?當然,他巴不得他們是親父女哩!他隱隱感覺到,任大叔對他有一種不可名狀的父子之情,儘管他們見面連毛帶皮不上五次。
兩人見面說明來意,任大叔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上回我不是說了嗎,是不是野人各占一半吧!」
「說了半天等於沒說。」于振飛不滿的嘟噥道。
知道任大叔愛喝酒,小於每次都帶幾瓶酒給他。山莊裡的酒貴得驚人,他是通過押鈔車司機從城裡帶回來的,司機和他關係不錯,每次回來都給他帶點東西。
三杯酒下肚,任大叔語無倫次地說:「振飛呀,有沒有野人暫且不去管他,不過這事你要親自驗證,只有這樣做我才可以幫上你一點忙。」
「大叔你說。」
「我們山莊裡有個習俗,就是晚上睡覺從不關大門,冬天太冷關上門也不上鎖。」
「大叔這是為什麼呀?」于振飛不解。
「你想啊小伙子,一般要進來的都是大動物,你能攔擋得住?農家的那個小木柵欄門經得住它一腳一蹄子?索性不如開門放行的好,要殺要刮順其自然了。這是山莊幾百年傳下來的老規矩,可是說來也怪,山莊有野物進屋偷食的毛病,但是從來沒有過傷人的事件發生,想來野物也是通人情的哩!」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小伙子不想把話題扯得太遠。
「你需要在我家住幾天。」
「不行不行,一天都不行,再說這事得請示我們領導。」
「沒事沒事,回頭我可以給你們領導打個電話,有她一句話不就行了嗎?」
于振飛聽罷,肚子裡敲開了小鼓:他斷定這老頭決非是一般的山裡百姓,他極有可能就是他們任總的爹。
想是這麼想,可是眼前的老人卻無論如何也和那位仙女一般的奇女子聯繫不到一起。鬼火山莊歷來名聲不好,該是出鬼女的地方呀,怎麼會出了一位女神呢?想是這麼想的,可是他不敢問。遂道:
「大叔,您跟誰打電話呀?」
「當初,你們領導來這裡征地,全是通過我辦的手續,你們的頭兒我哪個不認識?」
具體問題讓他輕輕一帶而過,問了等於沒問,這個老滑頭!
吃了午飯,于振飛獨自一人出外溜達了一圈回來之後,瘸子六叔神神道道地告訴他:
「於隊長,你的假我已經替你請准了,這回可是好了,我這瘸老頭這幾天可是有伴了」
「陪您?大叔不是說好的夜裡要做事的嗎?」
「是啊是啊,要想貴客來,必備下酒菜,吃沒好吃沒好喝的,人家能來你這窮家陋舍喝風屙屁呀?這三天你可以好好呆在這兒,至於你能不能碰到野人或是別的什麼大畜牲,那只有看你的運氣了。」
于振飛更是納悶:這老頭唱得是哪出戲啊?擺好香爐請鬼神,殺豬宰羊待野人,莫非鬼火山莊真有這講究?
瘸老六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