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珩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答應了要娶陳鳶。
看著面前準備好的豐厚聘禮,他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拜託,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跟太子搶女人?
這次,太子怕不是恨他到骨子裡。
楊昱珩腦子迷迷糊糊的就被人給誆了,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楊兄,看不出來啊,你這是悶聲幹大事啊!」
「就是就是,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結果一下子就要成親了。」
「快說說,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居然能讓楊兄你春心萌動?」
「你小子是真能藏啊,咱們真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
聽著同窗們的打趣聲,楊昱珩抱著腦袋喃喃的說:「別說了,快別說了!」
不是他藏得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是才被人通知了要娶媳婦兒,他也就比他們早知道一點而已。
有人看著這滿院子的聘禮,嘖嘖兩聲:「楊兄這是將家底給全搬出來了吧?下血本了啊。」
楊昱珩站起身來,一臉麻木的說:「對方高門之女,我娶之本為高攀,這些還配不上她,然我囊中羞澀,雖已盡力,卻也只能如此了。」
語氣中,滿是遺憾。
旁邊的人對視一眼,開玩笑的說了句:「高門,那門檻能有多高?楊兄你這麼貴重的聘禮,就是個郡主也娶得吧?」
楊昱珩悠悠的看著說話那人,恨想誇獎一句:老兄你真是聰明,還真是個郡主。
那人被他看的頭皮一麻:「怎麼了?」
楊昱珩:「……沒怎麼。」
那人挑眉,問起:「什麼時候下聘?到時候兄弟們一塊兒,也熱鬧熱鬧。」
楊昱珩:「……三日後。」
那人再次瞪眼:「這麼快?」
楊昱珩扯了扯嘴角,語氣乾巴巴的:「快嗎?我覺得不快。」
「我們相識許久,一直拖到現在,已經是晚了。」
旁邊人紛紛咂舌,都說楊昱珩嘴巴太嚴,有個心上人這麼久了竟然一點口風也沒露。
楊昱珩心中苦笑,他這個心上人也是才有不久的。
有他今日這句話,市井之間很快就流傳開來,說是楊昱珩與他的心上人相識多年,如今終於將婚事提上日程,好事將近了。
陳鳶聽到這話的時候,正被太子纏著聽戲。
耳邊聽著旁邊人議論,陳鳶唇角微勾,難得露出一點笑意。
太子顯然也注意到了旁邊人的議論,說了一句:「楊昱珩?風雨樓的那位?」
旁邊的人立刻附和:「對,就是他。」
墨琛笑了一下:「這倒是沒看出來,他確實藏的挺好。」
頓了頓,吩咐身邊的人:「去準備一份厚禮給他送過去。」
那人應下,轉身出去了。
墨琛一回頭,見陳鳶在看自己,笑著解釋了一句:「這個楊昱珩是風雨樓的繼承人,在文人學子中有些地位。來年科考,他也會下場,到時候定能取得一個好成績。這樣的人才,我自然是愛惜的。」
陳鳶心中冷笑,難怪楊昱珩一開始會對太子有那樣的評價。
這個墨琛,收買人心真是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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