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被陸九卿的話刺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正常,笑著說:「只要你肯,我也能名正言順,你願意嗎?」
陸九卿:「……」
她別過頭,沒去看墨簫的眼神,輕聲說:「陛下不要開玩笑。」
墨簫笑著說:「是不是玩笑,卿卿可以試試。」
陸九卿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陛下明日還要上朝,應該回去了。」
墨簫看著陸九卿:「我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是不是要和楊昱珩一樣,紅著眼睛掉了眼淚才能留下來?如果是的話,我也可以。」
話音落下,墨簫的眼眶瞬間紅了。
陸九卿立馬瞳孔地震,她不敢想像皇帝在自己面前掉眼淚求收留的樣子。
陸九卿被嚇得後退了一步,扶著門的手也放下了。墨簫反應很快,立刻推開門走了進去,並且反手關上了門。
他像是回到自己家裡一樣,一邊走一邊脫自己的外裳,然後扔到屏風上掛好,等走到床邊的時候,就只剩下一件明黃色的裡衣了。
他回頭去看,見陸九卿還站在原地,便又大步回頭走向陸九卿,伸手將陸九卿往床邊拉。
「很晚了,我們就寢吧。」
陸九卿有些僵硬,在墨簫把她往床上按的時候,她猛然間站起身來,低垂著頭道:「我、我睡外間的軟榻就是,陛下你休息吧。」
墨簫的眼神沉了下來,定定地看著陸九卿:「就這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陸九卿抿著唇,沒吭聲,有些緊張地捏著自己的手指。
墨簫似乎在忍耐,好一會兒之後,倏然間笑了一聲,哄著陸九卿說:「好了好了,我保證不碰你,只是單純的睡個覺而已,這樣也不行嗎?」
陸九卿沉默片刻,輕聲說:「我還是睡外間軟榻吧。」
墨簫沉默地看著陸九卿片刻,最後自嘲一笑:「我知道了。」
陸九卿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墨簫。
墨簫伸手從床上扯下一床被子,然後動作麻利地鋪在地面,人往上面一躺,淡淡地說:「你睡床,我睡這裡,就這麼決定了。」
陸九卿神色變了,伸手去拉墨簫:「陛下,這不可以,你快起來……」
墨簫一把拽住陸九卿的手腕,稍微用了點力氣,人就砸進了他的懷裡,陸九卿立刻停下掙扎不動了,渾身僵硬。
墨簫虛虛地摟著她,在她耳邊說:「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這樣也不被允許嗎?」
陸九卿:「……」
「好了,就這樣,」墨簫鬆開了陸九卿,閉上了眼睛,「你如果再鬧的話,就陪我睡地鋪。」
陸九卿跪坐在地面,盯著墨簫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很輕的起身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像個木板一樣一動不動,睜著眼睛許久,最終還是翻身坐了起來。
地面的墨簫閉著眼睛,但是顯然沒睡著,聽見動靜開了口:「怎麼還不睡,睡不著嗎?」
陸九卿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才很小聲地說:「你、你還是上來睡吧。」
原本閉著眼睛的墨簫倏然間睜開了眼,那雙眸子裡帶了點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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