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九卿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墨簫的身影。但是,旁邊的被褥被人動過,代表在她睡著之後墨簫來過。
這些時日她住在宮外,墨簫每晚都來陪她,大多數時候是在她睡著之後。陸九卿也勸說過,但是他就是不聽,決意如此,陸九卿也拿他沒辦法。
看他每日這樣來回奔波,卻沒提一句要她回去的話,陸九卿心中說是不動容是假的。
這些時日來,她始終在想,究竟要什麼辦法,才能兩全。
但是想了這麼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開這個困局。
陸九卿搖搖頭,暫時沒去想那麼多,起身出去得了。
外面,只剩下一個楊昱珩坐在院子裡無所事事,陳鳶早就去了軍營。
見著陸九卿出來,楊昱珩抬眸看了過來,笑著說:「早啊。」
「早,」陸九卿走過去坐下,看一眼他的臉色,「其實,你不必每日在這裡陪我。」
這畢竟不是楊昱珩的家,楊昱珩在這裡常住,陸九卿怕他不習慣。
楊昱珩笑了起來:「不,住在這裡很好,我才不回去。」
他對陸九卿眨眨眼,笑眯眯地說:「阿鳶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更何況,有你在,阿鳶整個人都溫和許多,縱然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瞪我幾眼,不會打我。」
陸九卿一口茶差點直接噴出來:「她還打你?」
楊昱珩挑眉:「怎麼,她看起來不像會動手的人嗎?」
陸九卿:「……」
那倒也不是,阿鳶一看就不死好惹的人。
但是,陳鳶絕對不會是那種隨意動手打人的人。
「你做了什麼?」陸九卿上下打量著楊昱珩,皺眉問道。
楊昱珩抬手摸了摸鼻尖,耳朵有些可疑的紅暈,好一會兒之後才含糊其辭地說:「也沒什麼,就是……她喊累嘛,我沒停,她就打了我。」
這種閨房私話,一說出口,楊昱珩的臉就紅了,掩飾性地端起茶杯喝茶,一副很繁忙的樣子。
陸九卿:「……」
她孩子都那麼大了,不是未經人事的姑娘,瞬間反應過來楊昱珩說的是什麼意思。
盯著楊昱珩看了兩眼,陸九卿悠悠地道:「那你是真的活該。」
楊昱珩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兩人在一片尷尬的氣氛中用完了早膳,陸九卿站起來往外走,說是要消食。楊昱珩懶洋洋地坐在院子裡,臉上蓋著一本書,一步也不想挪動。
陸九卿懶得理他,帶著映月出了院子,再順著小路往後院走去。
這院子不大,前後院的距離也不遠。只是,這宅子裡人少,後院基本上都空著,只有下人住在此地,平日間,陸九卿也基本不來。
今日,卻走到了後院去。
映月跟在她的身邊,輕聲說:「姑娘,後院亂七八糟的,還是在前院走走就是。」
陸九卿:「沒事,我隨便走走,順便也看看後院環境如何,畢竟還有那麼多人住著呢,有什麼不好的,也還讓人改進。」
映月:「後院挺好的,姑娘不必擔心。」
陸九卿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間已經有些許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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