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說了不讓人打擾,便直接將人都趕了出去,自己又回了屋子。
脫靴上床,抬手將林九卿摟過來,垂眸看著人躺在自己懷裡的畫面,挪不開眼。
墨簫自從登基之後,再也沒有睡過一次懶覺,今日難得清閒,這個時辰還躺在床上。但是,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摟著懷裡的人看,越看越精神。
林九卿是長得好看,但是也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長相,可墨簫就是挪不開眼。
這一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覺得太陽日漸高深,屋子的溫度也跟著攀升。
林九卿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並且一夜無夢。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懵,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等她下意識地動了一下的時候,臉色霎時間就變了。
身上各處湧上來的疼痛席捲了她的神經,讓她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呻吟。
立刻有一隻手伸了過來,隔著被子輕輕地拍了拍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林九卿眨了眨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罪魁禍首,有些恍惚地說:「全身都不舒服。」
墨簫:「……」
墨簫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下頭帶著誘哄一般地在她眉心親了親,小聲說:「餓了嗎?我讓人在廚房溫了粥,起來吃點?」
林九卿吞了下口水,肚子發出咕咕聲。
昨晚一場大戰,她怎麼可能不餓?
墨簫輕笑一聲,伸手將人摟抱起來,讓人靠在自己的懷裡。
林九卿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一般,忍不住嘶了一聲,抬起頭眼含幽怨地看著墨簫。
她這會兒清醒了,昨晚的事情也清晰地回憶了起來。
這個人,不顧她的反對,一次又一次地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征伐,讓她死去活來。其惡劣的程度,和現在這個對她百依百順事事溫和的人簡直就是兩副面孔。
墨簫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起初還繃著,到最後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未免讓人更惱火,墨簫立刻低頭親了親林九卿,低聲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都不這麼過分了,好不好?」
林九卿眯了眯眼:「你剛才是在笑嗎?」
墨簫立刻嚴肅:「沒有,你看錯了。」
林九卿不語,只是盯著墨簫,覺得墨簫剛才說的保證就是個屁,他根本就沒打算做到。
墨簫憋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在林九卿發飆之前,墨簫連忙喊了一句:「來人!」
林九卿聽著房門被推開,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狠狠地瞪了墨簫一眼。
映月是一個人進來的,鑑於今天早上的衝擊,她怕別人進來會看到什麼刺激的場面,到時候繃不住惹怒了陛下事情就大了。
進屋之後,她也沒敢抬頭,低垂著眉眼站著:「陛下,娘娘。」
墨簫懷裡摟著林九卿,眼皮子抬了抬,嗯了一聲,吩咐道:「去拿你家主子要穿的衣裳來。」
映月一愣,這才抬頭,總算是看見了已經醒過來半靠在陛下懷裡的林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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