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陪著太子說話,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落在不遠處的陸九卿身上。
他越看心裡越氣,身上的戾氣就更重。
別人都走了,她還坐在那裡做什麼?沒看見周圍的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嗎?
有的時候,墨簫真的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怎麼能這麼氣人。
隨後,又想到唐修宴和陸高飛,他的眼裡不是惱火了,而是帶著幾分殺意。
這兩個人,一個是丈夫,一個是父親,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關心陸九卿。墨簫總想,把這世上所有和她有關係的人都殺光,那她是不是就不會真情錯付,是不是就只能看見自己一個人了?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如果他真的做了,陸九卿第一個恨的就是他。
墨琛一連喊了墨簫兩聲,都不見對方有回應。他微微挑眉,順著墨簫看的方向看過去,視線落在那個女子身上。
剛剛的爭端,便是由她而起。
墨琛剛剛根本沒仔細看這女子,在他眼裡,對方還不值得他一個眼神,此時,他卻仔細的打量起了這個女子。
看著看著,墨琛的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深沉。
墨簫收回目光,見墨琛正在看陸九卿,心頭一凜,立刻打斷:「皇兄,你在看什麼?」
墨琛的視線還在陸九卿的臉上,緩緩的說:「九弟,你有沒有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墨簫拿著酒杯的手指緩緩的收緊,面上不動聲色:「哦,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墨琛回頭看他:「你真的不覺得她很眼熟嗎?」
墨簫笑了笑:「我沒覺得哪裡不一樣。」
墨琛定定的看了墨簫一會兒,隨後笑了一聲,然後說:「也是,你那個時候年齡還小,有些事情可能記的不那麼清楚吧。」
「那不知九弟是否還記得,當年的南平侯林天陽?」
墨簫啪的一聲將酒杯砸在桌上,冷著臉說:「皇兄好端端的提那個逆賊做什麼?」
墨琛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悠悠的說:「南平侯府被抄家之前,林天陽可是你的啟蒙老師。你的文治武功,都是他親自教導。」
墨簫冷聲說:「他謀逆,全家抄斬,我可沒有這樣的師傅。」
太子看了他幾眼,隨後笑了起來,親自給墨簫倒了一杯酒:「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提起那個逆賊,掃了九弟的興致。我罰酒一杯,給九弟賠罪。」
墨簫看著他喝下一杯酒,隨後才喝了自己面前的,雖然還是冷著臉,但是態度卻有所緩和。
墨琛重新看向不遠處的陸九卿,似笑非笑的說:「不過話說回來,她真的長得很像那個人。」
「當年的南平侯夫人,林婉瑩,那可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就連父皇……」
話說到這裡,墨琛便停了下來,眼裡閃過一抹冷色。
墨簫閉了閉眼,有些不耐煩的說:「她是忠勇侯府的庶女,怎麼可能長得像那個女人?皇兄,你莫不是喝醉了,老眼昏花糊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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