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將唐修宴氣的無能狂怒,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回了忠勇侯府。
一進大門,就看見陸子安冷著臉往外走,差點將陸九卿給撞翻。
陸子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陸九卿,皺著眉頭說:「你怎麼走路不看路?」
陸九卿:「……到底是誰不看路?」
陸子安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就是你不看路。」
「……」
陸九卿看他心情不好,懶得跟他計較,繞過他往裡面走。
陸子安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追了上來,眼巴巴的問她:「你怎麼回來了?」
陸九卿:「我不能回來?」
「也不是不能回來,」陸子安悶悶的說,「這裡又沒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
陸九卿腳步一頓,心中苦笑了一聲。
忠勇侯府如何就沒有自己留念的了?
她的生母,她還未與她相認。
「母親如何?」陸九卿輕聲問陸子安,「近來可好?」
陸子安有些奇怪,陸九卿從前是不太願意提侯夫人的,今日卻主動問起。
「還是老樣子,整日在佛堂念經,也見不著人。」陸子安說,「府里的大夫有按時請平安脈,沒什麼事情。」
陸九卿嗯了一聲。
陸子安:「你要去看母親?」
陸九卿沉默了片刻:「有件事需要父親和母親做主。」
陸子安正想問到底是什麼事,卻又聽陸九卿問:「你剛剛怎麼氣沖沖的,誰惹你了?」
陸子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抿著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那個唐修宴到底有什麼好?你也是,五姐姐也是,一個個的為了他要死要活。」
陸九卿一愣:「你去勸陸夢華了?」
「我讓她跟唐修宴斷了來往,不要一錯再錯了。」
「……」
陸九卿不問都知道是什麼後果。
陸夢華根本就不可能答應陸子安。
她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
陸子安還在喋喋不休:「那個唐修宴要什麼沒什麼,出身低微,一貧如洗,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能看的?就會看幾本破書,就把你們迷成這樣了?你也就算了,木已成舟,再無迴環的可能。但是陸夢華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為何要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
陸九卿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笑了一聲:「你還沒發現嗎?」
「什麼?」
「你五姐姐可能並不怎麼喜歡唐修宴,她只是想要得到他。」
陸子安眉頭皺的快要夾死蚊子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陸九卿嘆了口氣:「她不是喜歡,她只是習慣了跟我搶,習慣了要贏我。從小到大,但凡是我喜歡的,她都要搶走,不管在哪個方面,她都要證明她比我強,要贏過我才行。」
陸子安:「……」
陸子安嘴巴張了張,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去反駁。
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陸夢華和陸九卿以前是怎麼相處的,他多多少少都是看在眼底的。
但是陸夢華是自己的親姐姐,他沒辦法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現在,陸夢華自掘墳墓,為了爭一時輸贏,搭進去自己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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