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卿看著林青青，有些疑惑的問：「你為何會這麼說？」
周若可能內心希望將她送去關外，但是也只是幸災樂禍而已，這與後宮其他嬪妃沒有什麼區別，也算不得騎在她脖子上拉屎。
林青青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那副畫像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她這話一出，林九卿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能容忍一些人對她心懷不軌，但是那也只是在沒有付諸行動的前提下。更何況，因為畫像泄露之事，墨簫在朝堂上腹背受敵，被那些朝臣口誅筆伐，這筆帳林九卿記得清清楚楚。
她看著林青青：「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覺得畫像的泄露跟順貴妃有關？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林青青理直氣壯地說，「但是，我是個壞人，做過的壞事兒也不少，我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林青青薇薇仰著下巴，好似很驕傲似的：「別人我或許看不明白，但是像周若這樣的我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陰溝里的老鼠似的，那些個陰暗的小心思，曬曬太陽就原形畢露了。」
「她們這種人，即便是披上人皮走在陽光下，也會從角角落落里露出幾分熏人的惡臭，我能聞得見。」
林九卿看著林青青，好一會兒之後才說：「好，你說的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清楚的。」
林青青見她還算聽勸，臉色也好看了許多，站起來拍拍衣服：「話帶到了，我回去了。」
林九卿立刻說：「這糕點，你要不要帶一點走？」
提到糕點，林青青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雖然這糕點是陛下最喜歡吃的，但是這對林青青來說，著實有點難以接受……天人交戰許久，林青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要，你留著自己吃吧。」
說完，抬腳就走了，只帶走了映月提前準備好的茶葉。
林九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著林青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誰知道，本要出門的林青青卻突然間停了下來，背對著林九卿喊了一句：「這蘭因殿，也不過如此。」
說完，帶著憐兒大步離開了。
林九卿：「……」
林九卿倏然間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一邊兒的映月看了她一眼：「娘娘好像很喜歡賢妃？」
林九卿唇角還掛著笑，輕聲說：「嗯……怎麼形容呢？就是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映月蹙眉：「娘娘，她可是要跟你搶陛下的，是你的仇人！」
林九卿搖了搖頭，輕聲說：「未必就是仇人。」
映月有些不解：「娘娘為什麼這麼說？這賢妃對陛下痴迷，滿宮上下誰人不知？她現在是有意思，但是她遲早有一天會是你的仇人。」
林九卿一時間沒說話，只拿起碟子裡的糕點吃了一口，被酸的薇薇眯起了眼睛，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一口一口地將咬過的糕點都吃完了。
然後，喝了一盞茶才將那酸澀的味道沖淡。
映月一邊給她續茶，一邊小聲嘀咕：「不喜歡就不要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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