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覺?」雲間月眉頭輕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今天又是和你們這些刺客打架,又是到處東奔西跑救人,還被朱邪赤心和程雄連著嚇了幾次,我早就困了。」祖安一邊說著一邊上床,「麻煩讓一讓,你擋著我了。」
「你要睡床?」雲間月面無表情,正常來說在這種情況下男人不是應該講究紳士風度麼?這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祖安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不睡這兒我睡哪兒?」
雲間月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頭緩緩升起的邪火:「那我睡哪兒?」
「當然是睡地板啊,難不成你還想和我一起睡啊?」祖安捂了捂被子,一臉戒備地看著她,仿佛是在防範什麼色狼一般。
這是專門給繡衣使者在宮中小憩的宅子,本來就不大,更不可能弄出客房第二張床之類的,所以除了眼下這張床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雲間月:「???」
她身為大宗師,本以為自己早已做到情緒古井不波,結果今天被這傢伙數次弄得破防。
太賤了!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難道不該讓著我一下麼?」雲間月自然不想睡地板的,不過以她的宗師氣度,自然也不好意思明搶人家的,畢竟對方救了她還替她找來療傷聖藥,馬上翻臉不認人,哪怕是魔教教主,臉皮也沒這麼厚的。
「少來這一套,我素來是講究男女平等的,」祖安立馬說道,「更何況你堂堂魔教教主,不知道啊比多少男人還要厲害,你好意思讓別人讓?」
雲間月:「……」
來自雲間月的憤怒值+444!
她冷哼一聲:「若是平日裡有人敢跟本座這樣說話早就已經死了,念在你救了本座,本座不跟你計較。」
說完她直接搬著一根板凳到一旁坐起來閉目養神了,修為到了她們這個地步,早已寒暑不侵,並不需要被子什麼的。
祖安側躺在床上,撐著腦袋望著她:「你這樣坐一晚上不會難受麼?」
不得不說她長發及臀的樣子端坐在那裡真的是賞心悅目,完全就是上天創造的完美藝術品嘛,這輩子也沒其他追求了,就當個搞藝術的吧。
「你是打算將床讓給我麼?」雲間月眼睛都沒有睜開。
「呃,我只是給你提供個建議,其實你可以自制一張床的?」祖安說道。
「自製?」雲間月淡淡地說道,「不必了。」
這屋中情況她早已爛熟於心,連桌子都沒有多餘的,難道擺幾個板凳拼起來睡在上面?堂堂聖教教主不要面子啊!
祖安說道:「我家鄉那邊有個仙女般的人物,平日裡睡覺也不用床,她只需要一根繩子橫在兩堵牆中間,然後就能睡在上面了。」
「咦?」雲間月睜開了眼睛,一時間有些意動,「世上還有如此人物?」
祖安也有些興奮,忍不住坐直了身體:「對啊,不知道是多少宅男的夢中女神啊。」
哎,想到小龍女就勾起了他前世的很多記憶,可惜回不去了。
「齷蹉。」看到他那副模樣,雲間月一臉鄙夷。
不過她還是起身,從袖子中某處一條白色綢帶,手腕一抖,兩端直接射入兩邊牆壁之中,然後就成了一個簡易的吊床。
祖安目瞪口呆,這女人從哪裡摸出來那麼長一根綢帶的?不過轉念一想,連自己都有空間儲物法器,人家堂堂一教之主,站在天下最頂端的人物,又怎麼會沒有。
雲間月足尖一點,體態輕盈地站在了綢帶之上,然後順勢做了個一字馬,整個人緩緩往後躺了下去,順勢將另一隻腳收了回來:「你說的是這樣的麼?」
「是的。」祖安一時間有些恍惚,眼前女子上去的姿勢和前世電視劇里某個女演員一模一樣,簡直是不帶一絲煙火氣,不對,眼前女子長得美艷得多,偏偏眼神又是那種出塵地清冷,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又純又欲?
雲間月躺在綢帶上,整個人有些莫名地輕鬆:「這個法子真的不錯,睡著倒是挺舒服的。」
以她的修為,在這狹窄的綢帶上保持平衡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