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祖安目瞪口呆的樣子,太子妃不悅地說道:「怎麼,覺得我心如蛇蠍?」
祖安嘆了一口氣:「感覺是有點心狠手辣。」
太子妃冷冷地說道:「這皇宮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不狠心的人,墳頭草都老高了。」
祖安忍不住說道:「何必如此,如今你和白妃是盟友,萬一你猜錯了造成內耗,最後反而便宜了齊王那邊的人。」
「我不會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別人的善心上面。」太子妃斜了他一眼,「怎麼,心疼了?你別忘了,你現在和我才是同坐一條船,要是被她告發,我是完了,你更是死無葬身之地。」
祖安陷入了沉默,明白她說的的確是實情。
看到他的反應,太子妃的語氣也軟化下來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這樣,可我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你了。這件事我根本不敢假手他人,所以你不要感情用事。」
祖安沉聲道:「我自有分寸。」
雖然她的方案是最保險的,但他也不想自己徹底淪為對方的一把刀。
見他沒有明確反對,太子妃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群人回到東宮之後,太子妃就回內室休息去了,祖安在外面接受一群同僚的恭喜升職,他一邊回應一邊卻心事重重。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來傳旨,皇上召見。
東宮之中其他人都是一副艷羨的眼神,滿朝文武除了少數幾個權勢滔天的大臣,恐怕也就他有這個殊榮隔三差五得到皇上召見了。
他們甚至懷疑這些日子後宮中那些嬪妃面聖的次數加起來都比不上他。
祖安卻是有苦自知,每次見皇帝壓力都很大,那傢伙喜怒無常,而且疑心病甚重,稍不注意便小命不保,這次找他多半就是因為之前和太子妃傳緋聞的事。
果不其然,到了御書房後,那個滿臉紫氣的龍袍男子深不可測的眼神籠罩著他:「聽說太子妃升你為太子中庶子了?」
祖安心中一凜,從剛剛到現在才過多久啊,他竟然已經知道了?
這宮中果然到處是他的耳目。
「回皇上,太子妃的確升我為中庶子。」
皇帝面無表情:「聽說太子妃還和你單獨相處,將宮女太監都趕到門口?」
祖安答道:「太子妃心中風光霽月,和我又是正事相商,自然沒什麼好避諱的。」
「她倒是聰明,知道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能堵住其他人的悠悠眾口,」皇帝忽然話鋒一轉,「可是朕卻偏偏懷疑你們真有什麼?」 祖安臉色微變,急忙說道:「皇上明鑑,我與太子妃之間清清白白,完全是人誣陷造謠,這件事已經經過了三司會審,甚至還請動了祭酒大人問心,他們都可以證明我們之間的清白。」
皇帝哼了一聲:「聽說你們剛剛去百花宮了?」
祖安心想這傢伙思維還真夠跳躍的,面上自然恭恭敬敬:「是!」
「你們為何第一時間去那裡,莫非是在那邊發生過什麼麼?」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不出此時的心情。
祖安心想皇帝莫非知道了什麼?
但他表面上還是比較鎮定:「太子妃懷疑這次幕後主使是白妃。」
「那為何沒隔多久兩人又相談甚歡了?」皇帝端起茶抿了一口。
祖安已經不奇怪他的情報為何如此精準了:「那是因為白妃性子和善,很快解釋清楚了誤會,而且如今太子大考在即,她們也想齊心協力渡過難關,不想節外生枝。」
皇帝哼了一聲:「算她們還懂得顧全大局。」
然後他接著問道:「那你覺得是誰陷害你們的?」
祖安沉聲道:「不確定。」
「不確定?」皇帝冷笑道,「在天牢中你可是口口聲聲指認石家的人在害你們的。」
祖安解釋道:「那只是我的胡亂猜測,可以和三司的大人說,但是沒證據,就不敢和皇上亂言,以免犯了欺君之罪。」
見他這麼識趣,皇帝心中舒坦了不少:「你知道為什麼朕這次會留你的性命麼?」
祖安試探著問道:「祭酒大人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