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祖安一臉為難地說道:「可是我平日裡很忙,可能沒有時間來給學生上課啊。」
以前在明月學院掛職教算術課,當時就經常沒空去學校,搞得他有一種誤人子弟的愧疚感。
如今在京城,他既要去東宮,又要當繡衣使者,平日裡可謂是忙成狗,分身乏術的情況下,哪還能再兼任一個教職。
木屋中的太子妃聽到他的話頓時急了,這傢伙平日裡看著聰明伶俐,怎麼這會兒功夫反而傻了?
他知不知道當學院的老師有多少好處,想要成為學院的老師有多難?
如今這些人願意破例同意你當老師,你還在那裡推三阻四的。
說什麼你很忙?
平日裡東宮最不按時點卯的就是你這傢伙,也不知道你忙在哪個女人身上去了。
她正焦急的時候,卻聽到了王書揚說道:「無妨無妨,祖先生的水平給學生上課就是浪費,我們去學院打一下招呼,不給你排課就是。」
姜羅敷有些猶豫:「可是不上課的話,很多手續沒法通過吧,很難堵其他人悠悠眾口啊。」
「這個簡單,祖先生雖然不用給學生上課,但可以安排他們給我們這些老師上課嘛,至於上課時間不強制規定,祖先生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來。上課形式嘛,就用對弈吧,這樣也算休閒,祖先生也不至於太累。」黑白子說道。
在他看來,祖安去給學生們上課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還不如跟自己多下兩盤棋實在。
一旁的尹施中的禁言效果終於恢復,他立馬跳起來叫道:「無恥匹夫,祖先生上課怎麼能用對弈的形勢呢,而是應該和我在一群學生面前辯論,這樣不僅可以給我們上課,還能讓學生受到啟發。」
王書揚惱了:「你們那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破事,當然是讓祖先生和我一起交流一下雜交水稻才是王道,這可是造福天下億萬百姓的大功德啊。」
「我們修行走的又不是佛家那一套,要什麼大功德。」黑白子哼了一聲,「再說了,剛剛祖先生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指示了,你怎麼還纏著他問細節呢,虧你還自稱農家呢。祖先生的智慧是屬於全人類的,而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小師妹你覺得是不是?」
「是啊是啊,」七瑤光點了點頭,黑白子剛舒了一口氣她便話鋒一轉,「祖先生的智慧的確屬於全人類,而人類的未來就在星辰大海,還是讓他跟我一起天天夜觀星象,探討紫微斗數吧。」
「臭丫頭,這些年白疼你了,信不信我揍你?」
「哼,來就來啊,誰怕誰啊。下棋下不過我,你打架就打的贏我麼?」
……
看到幾個人吵吵鬧鬧,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的樣子,木屋中的太子妃下巴都差點驚得掉在了地上。
這些人真的是京城中圈子裡公認的鐵骨錚錚,孤傲不已的學院老師麼?
此時連祭酒也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都滾蛋,別在這裡吵吵鬧鬧的打擾老夫清修。」
感受到老師的怒氣,幾個吵吵鬧鬧的人不敢再放肆,急忙恭恭敬敬往木屋方向行了一禮,然後一群人心虛地離去。
在路上的時候幾人竊竊私語:
「你們說老師不會真生氣了吧。」
「老師有什麼好氣的呀?」
旁邊的姜羅敷終於忍不住吐槽道:「呵呵,你們幾個一口一個祖先生,就差沒有拜他為師了,你們讓老師的面子往哪兒擱。」
「老師不是以前教過我們『三人行必有我師』的麼,我們就算真拜祖先生為師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王書揚沉聲說道。
「你們啥時候情商和小師妹一樣低了,這樣的場面話說說你們還當真了?」姜羅敷一臉無語。
七瑤光不滿了:「八師姐你罵他們就罵他們,提我幹嘛呀。」
其他幾個師兄弟面面相覷,想到無意間把師父得罪了,一個個不自覺都有些心虛。
姜羅敷則趁機拉著祖安離開:「我還要帶著他去辦點手續,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其他幾人一個個憂心忡忡,這時候倒也顧不上挽留了。
祖安好奇地問道:「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