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玉帝天庭能直接將聖旨送到他手中,那顯然他也是有直接上奏玉帝的權利的。
一開始他總想著天庭的戰力如此恐怖,一旦與之為敵該怎麼辦。
但後來突然轉念一想,這麼牛逼的存在,自己幹嘛要與之為敵,不應該好好抱其大腿麼?
他大致也猜到袁守城甚至其背後那些人的計劃,那種恐怖存在絕非自己能抗衡的,那麼就讓能抗衡他們的同等級人物來對付好了。
第二日,祖安拿著天庭聖旨召集風伯、雷公、雲童、電母,直至長安城九霄空上,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和聖旨上分毫不差。
完事之後,他拉住了風伯、雷公、雲童、電母,再次拿出一封親筆奏摺,請他們代為交給玉帝。
幾人有些為難,畢竟這樣不合規矩,只不過平日裡大家合作挺多,再加上涇河龍王這次挺會來事,送了他們不少重禮,便答應了下來。
待雷公電母等人消失在天際,祖安忽然眼前一變,之前看到的長安城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密閉空間,對面站著一個虛影,赫然便是涇河龍王。
祖安意識到已經變回了自己本來的模樣,看來這一關應該通過了。
涇河龍王神色複雜地打量著他,半晌後方才說道:「面對區區一個凡人算卦先生,你為何不替那些枉死的水族出氣?」
祖安答道:「龍王有些糊塗了,每次都能看破天機,甚至能提前得知玉帝密旨,這樣的存在,又豈會是凡人?」
涇河龍王一怔,繼而嘆了一口氣:「確實如此,當年我實在當龍王當得太久了,沒把那些凡夫俗子放在眼裡,一得知他在教人捕撈我水族子弟,難免會暴跳如雷,哪知道他的來歷如此神秘。」
「其實這樣怪不得你,平日裡你身邊一群溜須拍馬的,搞得你唯我獨尊慣了,再來一些居心叵測拱火的,你想控制住情緒都難。」祖安安慰他道,人都是要面子的嘛,更何況龍了。
「你是說那鰣軍師?」涇河龍王臉色陰沉。
「不止是他,那夜叉恐怕也有問題,或者誰安排到那夜叉恰好聽見漁夫對話的也有問題。」祖安解釋道。
果不其然,聽到這些涇河龍王臉色要好看不少:「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竟敢如此坑我。」
果然不是我蠢,而是有刁民想害朕!
涇河龍王收斂情緒,有些好奇問道:「正常人來說就算知道那算命先生來歷非凡,做到上門賠禮道歉那一步不就夠了麼,你為何想到再去託夢唐太宗,同時還要寫奏摺上報天庭?」
其實之前也有過試煉者,裡面不乏聰明人,也有人想到那算命先生是大人物,所以並沒有像他那般犯蠢去違逆聖旨,而是帶著禮物登門請罪,只可惜最終還是沒改變被殺的命運。
祖安解釋起來:「這樣一個神秘存在布了這樣一個局,又豈會只是為了跟我們打個賭?禮物再珍貴,恐怕也無法讓這種存在改變他們的計劃,所以我送禮只是暫時麻痹對方的,後面做的那些才是破局之法。」
涇河龍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起來我真的佩服你,竟然能想到這個地步,不僅給天庭上報,還借唐太宗之手來對付那姓袁的和那些可惡的漁夫,當年我要是有你這麼聰明,恐怕也不至於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龍王身在局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也是提前知道有問題才會多加思考這些的。」祖安尋思著自己提前知道了這時空切片中發生的事情肯定有大危險,這才處處防備,另外再加上前世聽過《西遊記》中相關的故事,這才找到破局之法,說起來也有些僥倖。
「你實在太謙虛了,比如最後你明明已經寫了奏摺走官方渠道上報了,為何還要托雷公電母他們幫你私下傳信?」涇河龍王笑著說道。
「既然那個袁守城能提前知曉玉帝聖旨的內容,證明他在天庭高層有人,我擔心官方渠道送上去的奏摺被他的人扣押,所以再委託雷公電母等人一次,這樣雙管齊下,不管哪邊出了問題,至少還有另一邊可能將奏摺送上去。當然,如果袁守城真的能隻手遮天,既控制官方渠道,又控制雷公電母等人,我也只能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