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之外,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三隊人馬從各個方向將姜府團團圍住。
比起之前吳王帶著的那些輕裝簡行的士兵,這些軍隊裡的士兵一個個都身披重甲,最前方的拿著一塊塊比人還要高的厚重盾牌,一步步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仿佛重錘敲在心上,一股肅殺之氣四散開來,讓人情不自禁感覺到心慌意亂。
軍陣後面還有一輛輛巨大的戰車,上面那數十丈的攻城弩、各種符文大炮都散發著森然之意。
姜伯陽臉色巨變,他常年在京城,立馬認出了這些軍隊都是京城周邊的精銳野-戰軍。
關鍵是他們這次帶了軍隊裡各種重武器,而且大量的陣法師,如今整支軍隊周身籠罩的各種符文陣法,遠非剛剛吳王府麾下軍隊那簡易版的軍隊可比的。
剛剛吳王只是想著來對付姜家,那些配置已經綽綽有餘,卻沒料到祖安忽然回來。
如今來的這支軍隊顯然已經得到了祖安回來的消息,做了完全的準備。
不管是那些攻城弩也好,符文大炮也罷,隨便幾炮下來,整個姜府都會被夷為平地,更遑論人了。
祖安此時也認出了來人,中間那人乃是趙昊的叔叔,沂王、鎮東大將軍趙潢,前段時間那場變故過後,他的官職說不定又升了。
另外兩個領頭的金甲將軍乃是東中郎將趙泉、北中郎將趙璋,他們的父親乃是八公之一,太師趙沉,兩人同樣也是趙昊叔叔級別的人物。
趙昊死後,皇族宗室基本以他們幾人馬首是瞻。
看到趙泉和趙璋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那濃濃的恨意,祖安想起來了他們的父親趙沉就是死在自己手裡,說起來還是自己當初心慈手軟了,沒想到搞株連那一套,結果他們等自己一不再京城,就出來搞么蛾子。
「攝政王,快快將吳王放下。」沂王趙潢高喊道,他整個人在軍隊中央,和姜家這邊保持了一段距離,並沒有靠近。
吳王頓時喜極而泣:「叔祖快救我!」
「放下?」祖安微微一笑,「好啊。」
旋即將手中的吳王往地上一摔,轟的一聲,青石板的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坑。
吳王趴在裡面,手腳情不自禁抽-搐,根本不停使喚。
口鼻滲血,整個人仿佛一灘爛泥,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一般。
祖安沉聲道:「看在雨晴的面子上,今日就留你一條命。」
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吳王如今渾身骨頭經脈盡斷,也就靠著他本身算個高手,才勉強能吊著一口氣了。
這時沂王勃然大怒:「祖安你幹什麼!」
來自趙潢的憤怒值+500+500+500
祖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讓我放下的麼,我放了啊。」
「你!」沂王呼吸一窒,差點被憋出內傷。
一旁的趙泉冷哼一聲:「攝政王果然是伶牙俐齒,只不過吳王乃是先帝血脈,又貴為王爺,就這樣被你弄成這樣,你是要造反不成?」
姜羅敷這時開口道:「吳王假傳聖旨,帶兵圍攻我們姜府,本就是死罪,攝政王已經手下留情了。」
阿祖是來幫她的,自然不能讓祖安一個人面對這些責難。
祖安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臉上也多了一絲柔和的笑容。
趙潢一行人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姜羅敷那渾圓的大腿上有些破碎的黑-絲,心想難怪圈子裡都流傳姜伯陽的千金乃是京城第一美-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們年紀本來都不小了,再加上位高權重,身邊不缺美女,所以如今在女色方面的欲-望都十分淡漠。
只不過這一瞬間他們仿佛都找到了年少時的火熱了。
趙潢畢竟年紀最大,最先回過神來:「哼,此事我們也有所耳聞,聖上確實有此旨意,吳王並沒有假傳聖旨。」
姜羅敷冷哼一聲,將之前吳王身邊的聖旨舉了起來:「這分明是張空白聖旨,不是假傳聖旨又是什麼!」
趙璋喝罵道:「鬼知道你們用了什麼手段偷梁換柱了,誰不知道攝政王素來貪花好色,這次擺明了就是貪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