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八景一驚,也不敢再掉以輕心以閹人視之,而是當做一個和自己同等級的對手。
只見他神色凝重,手一招那八柄飛劍飛了回來,圍繞在身側。
咔咔機械聲傳來,那八柄飛劍竟然十分契合地拼接起來,最後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寶劍。
玄八景大喝一聲,揮動著那柄巨劍往溫公公劈了過去。
隨著巨劍揮動,一個更大的劍氣虛影幾乎瞬間出現在了溫公公的頭頂,直接披在了他周身藍色光罩身上。
轟的一聲爆炸聲傳來,饒是以溫公公的純陽童子功也擋不住這麼大的威力,周身的藍色光罩直接破碎。
他急忙施展身法往旁邊躲去,總算避開了那恐怖的一劍。
這時空氣中雷光閃縮,玄八景已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溫公公身側,直接揮掌往對方攻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把巨劍再次化為八柄飛劍與他同步行動,以肉眼很難捕捉的速度從各個詭異的角度襲擊對方。
曹公公冷哼一聲,雙手泛起兩道藍色光芒,以拳頭擋下了玄八景的攻擊,同時周身的護體罡氣也讓那八柄飛劍一時間很難傷到他的身體。
看著兩人斗得旗鼓相當,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趙昊收回了目光,往金頂某處冷冷說道:「趙景,我知道你來了,讓這些蝦兵蟹將一個個出來,自己卻躲在背後算什麼意思?」
關愁海和玄八景老臉一紅,若是平日裡誰敢喊他們蝦兵蟹將,他們分分鐘教對方做人,但這話從趙昊口裡出來,他們還真沒辦法反駁,兩人雖然是大宗師,但離地仙還有一段距離,被趙昊這般說倒也沒法反駁。
這時一道身影緩緩從一處小道走了過來,整個人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露出一絲貴氣,不是齊王趙景又是誰。
其他官員都被困在半山腰的接引殿,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來的。
「皇兄果然洞若觀火,什麼都瞞不過你。」齊王感慨道,臉上帶著一絲自信的笑意,仿佛多年謀劃的事情終於實現了。
趙昊平靜地望著他:「你和朕鬥了這麼多年,最終還是忍不住鋌而走險了。」
齊王淡淡笑道:「皇兄說這些話未免有些虛情假意了,我要是不動手,遲早也會被皇兄想辦法清理,這一切不是你逼我的麼?」
趙昊皺了皺眉:「你我相爭,畢竟是兄弟間內部之爭,如今你勾結外人,說不定會壞了我大周的江山。」
齊王臉色一沉,帶著一絲怒意說道:「兄弟?你還當我是兄弟麼!按照法理,這皇位本來就該是我的,結果你卻寧願傳給你那白痴兒子都不給我,你有把我當兄弟麼?」
趙昊淡淡地說道:「自古以來都是嫡長子繼承,你自己有了非分之想才有了這些煩惱。」
齊王哈哈大笑幾聲:「沒想到你連當年太祖和太宗的約定都能不認賬,說一聲數典忘祖也不為過吧。」
「混賬!」趙昊臉色一寒,「朕還是皇帝,你這般以下犯上就是祖宗之法麼?」
「事已至此,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有什麼用,這裡有沒那些愚昧的百姓,你裝什麼聖明君主沒意義。」齊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圖窮匕見了麼?」趙昊掃視周圍一圈,「單單是你一個人,想來沒這麼大膽量幹這種事,還有哪些幫手,一起請出來吧。沒料錯的話,至少有巫門的人吧,能對王無邪施展落魂術的,想來也只有大長老巫無言了。」
「能被皇上記得名字,實乃老身的榮幸。」一陣陰惻惻地笑容響起,巫無言有些佝僂的身影從另一邊走了過來,手裡的拐杖杵在地上有一種莫名的韻律,仿佛契合了這天地大道,連趙昊也多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這些年你的功力又進步了,難怪王無邪會栽在你手裡。」趙昊冷哼一聲。
「我素來敬仰王教主的風度和人品,可惜大家站在對立的立場,哪怕是芝蘭當道也不得不除。」巫無言望了不遠處王無邪的屍體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傷感之意,「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就這樣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場中不少人臉色古怪,聽她這語氣,難不成她還對王無邪有愛慕之情。
「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