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家柳光柳耀兄弟,還有其他與孟家交好的人也紛紛幫孟遺、代王說話,畢竟他這事做得太漂亮了,這些人自然也有了幫忙的切入點。
反倒是東宮這邊的官員一個個義憤填膺,可是架不住那些老狐狸太油滑,根本讓他們無從下口。
葉平等人則是臉色蒼白,糟了糟了,這次代王、孟遺反敗為勝,事後肯定會報復自己的。
看到局勢反轉,代王頓時樂了,挑釁地看著祖安:「祖大人,所以凡事要講證據啊,不是空口白牙就能污人清白的。」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那些事真是我派人做的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父皇在紫山遇害,就因為慕容同護衛不力,秦家兄弟也暗中支持那逆臣賊子,我找他們報仇天經地義啊。」
「連晉王都懂得為父報仇,同為父皇子嗣,我又豈能甘於人後呢?」
「我大周朝以孝治天下,孝道乃是最重要的國策,我們這樣做不僅不應該受到懲罰,反而應該受到朝廷大力嘉獎,最後日後編入《孝經》流傳天下,讓天下百姓誦讀,學習我們的孝道精神。」
「當然,我上面說的這些只是假設啊,當不得真的。」
孟遺聽得暗暗點頭,自己這個女婿還不算蠢到極點嘛,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激怒祖安,讓他犯錯,我們趁機除掉他,斬斷東宮的一個臂膀,最好還能順藤摸瓜影響到太子一大批人。
代王這種時候去火上澆油簡直不要太贊,以祖安那小子殺晉王時的火爆脾氣,多半忍不住要出手。
到時候完全可以聚集滿朝文武之力,還有皇宮侍衛聯手,將此獠當場誅殺。
到時候就算太子妃想護他也護不住嘛。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以為會暴起發難的祖安卻十分平靜,根本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緒波動。
因為這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過不想冷了秦箏一腔忠心以及姜羅敷的理想主義,替他們來試一試而已。
玩弄規則,又哪裡是這些浸Yin政壇數十年老狐狸的對手。
太子妃授意麾下的官員試圖反擊,只不過沒料到孟家提前將知情人都處理了,所以這些反擊註定徒勞無功而已。
一番交鋒下來,最終大勢已定。
坐在上首的皇后擔憂地看了祖安一眼,最終還是說道:「此事極為蹊蹺,秦家、慕容家畢竟是國家重臣,不能不明不白這樣被人動用私行,此事交由繡衣使者徹查;」
「另外特遣太醫去天牢照顧傷者;再派遣一支羽林衛入駐天牢,以後無論是誰,不許私下進入天牢。」
她知道祖安現在很生氣,但她身為皇后,也沒辦法違逆群臣的意思,只能儘量這般安撫他。
「娘娘英明!」群臣心頭卻是明鏡似的,孟家和代王已經將一切證據抹除了,繡衣使者又不是神,還能查出個鬼啊。
這時孟遺則是望向葉平幾人:「這幾位身為刑部官員,卻知法犯法,帶人進天牢對國家重臣嚴刑拷打,當真是罪加一等,其罪當誅,還望娘娘處置。」
皇后點了點頭:「來人,主犯葉平推出宮門斬首,其餘人等革職查辦!」
這葉平確實不像話,而且也是對秦家用刑之人,處理掉他也算對秦家、對阿祖的一個交代。
葉平頓時傻眼了:「娘娘,我冤枉啊。」
見皇后神色冰冷不為所動,他真的慌了,很快有宮中侍衛進來把他們一行人拖了出去。
「娘娘我冤枉啊。」
「孟大人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太子妃救命!」
「祖大人,祖大人救我啊。」
他也是急
病亂投醫,把能喊的都喊了一遍,可惜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祖安神色平靜,之前葉平在天牢裡那做派,特別是當初眼神邪惡地望著秦晚如和姜羅敷,顯然平日裡沒少干一些噁心事,死了也活該。
反正接下來也用不上他了。
孟遺撫了撫鬍鬚,和代王的表情都十分得意,這葉平膽大包天為祖安作證,結果如今姓祖的卻保不住他,看以後這朝堂上誰敢幫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