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對方的殺意,燕雪痕嚇了一跳:「你瘋了麼?自己有傷在身也要和我打?」
此時她更想去找祖安問個明白,自然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更何況大宗師之間,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真的生死相搏,不管誰勝誰負,勝的那人多半也會受難以癒合的重傷。
雲間月冷笑道:「你現在還不是受了傷,我倆半斤八兩,還想嚇唬我麼?」
「那人和你什麼關係,竟然為了他不惜和我生死相搏?」燕雪痕一邊召喚出飛雪劍防備對方攻擊,一邊問道。
雲間月鳳目含煞:「他對我有恩,而且是我的朋友,我沒什麼能回報他的,你殺了他,那我就替他報仇!」
「朋友?」燕雪痕心想這個女魔頭竟然會用朋友稱呼祖安,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多少年了,魔教教主的名頭可以止小兒夜啼,素來獨來獨往,什麼時候聽說過她有朋友。
如今竟然跟一個後生小子以朋友相稱,還願意為了對方不顧一切和大宗師決鬥。
再聯繫到之前幾次,好像她也出來幫助祖安。
這兩人的關係沒鬼才怪了!
燕雪痕一臉寒霜,顯然兩人相識相知的時間比她早很多,不知道為何,想到這一點讓她十分不爽。
再加上多年和雲間月是對手,她現在也不願意說出真相,免得像自己怕了對方一樣。
「除魔衛道,本就是我輩職責,怪只掛那傢伙沉迷女色誤入歧途。」燕雪痕明知道稍稍服軟便能避免這一戰,但是她素來高傲,又豈會在老對頭面前示弱?
「受死吧!」雲間月再也按捺不住,運起新月輪徑直朝她攻了過去。
燕雪痕也立馬拿起飛雪劍迎了上去。
大宗師的交手何等了得,周圍的礦洞頓時地動山搖,附近的礦道直接坍塌起來。
不過掉下的土方落石根本傷不了兩個大宗師,兩人毫不受影響釋放著各自的絕技。
就這樣一個報仇心切,一個傲嬌嘴硬,打得可謂是天昏地暗。
且說正帶著玉煙蘿在礦道中疾馳的祖安,感受到後面遠遠傳來的恐怖威壓,不由得停了下來。
玉煙蘿顯然也感知到了:「燕雪痕和誰在戰鬥?」
祖安答道:「管她和誰呢,她那麼高的修為,除非皇帝親自,誰又傷得了她。」
玉煙蘿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她和祖安兩人也算是頂尖高手了,剛剛聯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祖安剛剛想了辦法,兩人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好奇道:「你剛剛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燕雪痕放我們一馬的?」
祖安老臉一熱,剛剛那法子說實話實在有些下三濫了點,他怎麼好意思直說,只好含糊地說道:「也許是她良心發現,擔心殺了我害得將來師徒反目吧。」
「可是這樣一來她沒理由放過我呀?」其實玉煙蘿也是這樣猜測的,可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能逃出生天。
祖安說道:「可能是想到你這些年沒害過人,相反救過很多人吧;又或者看你長得美,哪怕她是女人也被你迷住,不忍心破壞這樣集上天寵愛於一身的藝術品。」
玉煙蘿兩頰生暈,輕嗔道:「就知道取笑我。」
不過聽他夸自己長得漂亮,心中還是情不自禁地高興起來。
其實這些年她聽過太多人誇獎她的美貌,很多人的文采甚至還要勝過祖安許多,誇得那叫一個花團錦簇,但她雖然每次面上笑盈盈地回應,實際上卻一直心如平鏡。
甚至還一直有些苦惱自己這容貌給她帶來了太多不必要的風波與麻煩。
可如今聽到祖安的誇獎,她卻破天荒有些羞澀起來。
玉煙蘿本就生得紅顏禍水,如今一臉嬌羞的模樣,更是嫵媚動人,饒是祖安見過大風大浪,一時間也有些看呆了。
玉煙蘿也注意到他的灼熱的眼神,心中羞澀之餘卻也有幾絲甜蜜:「好看麼?」
祖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看。」
本來還想用一些華麗點的辭藻來形容一下,但兩人四目相對,他卻覺得沒必要了,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