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業購置過來的,只是並不像對方律師所說的是淘汰舊產品。」
「這台污水處理設備,是大風廠從總集團旗下的平級分公司購買的,是一台九成新的設備,完全附合國家污水處理排放標準,而且這台機器一直在運行,如果審判長有疑問的話現在可以派人去大風廠進行調查。」
顧南煙聽著對方律師的反擊,她說:「大風廠是10年前成立的,這台污水處理器已經是20年前製造的老成品,他的污水處理排放早就達不到國家的標準了。」
「至於梁律師說這台機器是九成新,那我們不得不懷疑這台機器的前使用者是否正常使用過這台機器,還是和大風廠一樣當擺設了?」
對方律師臉色一沉:「顧律師,你這是個人推理猜測,是對其他公司的誹謗。」
顧南煙:「行,我們且不猜測機器前所有者的使用情況,那我想對方律師應該很清楚這台機器使用的成本和消耗。」
說到這裡,顧南煙又拿出一份大風廠歷年來的電量使用調查表,她說:「審判長,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大風廠的電量使用都不如同行業、同級別大工廠的一半。」
「大風廠的電量使用情況,根本就支撐不起那一台污水處理器的耗量,更別說支撐整個工廠的運行,外加那台處理器了,如果覺得這一點有疑問的話,我們可以對比一下大風最近開了污水處理器的電量使用情況。」
由於機器是多年前的老機子,操作起來成本非常大還複雜,所以大風廠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過。
看對方律師變了臉色,顧南煙接著說:「審判長,除了這些證據我們同時還發現,我們在起訴大風廠之後,大風廠便連夜灌漿封死了污水排放通道,重新擴建了另外一條排放通道,這次的排放通道是從污水處理器出來的,只是這台機器處理過的污水到底合不合格,還有待檢查。」
「舊的排污通道灌漿的水泥,我們已經拿到檢查報告可以確實是兩個月內灌的新水泥漿,除去這段被堵的排污段,兩頭排污段的污染質是同級別的。」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大風廠前10年的污水是沒有經歷過任何處理就排放到進了大坪村,造成了大坪村所有的在居村民都有程度不同的氟中毒,以及大量農田永久性無法使用,水源也都無法使用了。」
「審判長,這些都是大風廠讓工人連夜封堵排污口的照片證據,甚至還有村民因為此事嚴重中毒住院,所以請審判長還大坪村村民一個公道。」
審判長接過顧南煙遞過來的新證據時,旁聽席有村民站了起來:「我就是被大風廠拉去灌漿排放口,重新挖排放通道的員工,我可以證明這件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可以證明大風廠沒有開過機器。」
顧南煙來來回回跑了大坪村不知道多少趟,甚至幫他們先解決用水和食物問題,大坪村的村民終於被她感動也勸動了,也意識到自身健康問題,所以後來都願意站出來了。
審判長聽著村民的話,敲了敲法槌:「請大家先安靜,如果我們需要宣證人到庭的時候,會宣你們上庭。」
審判長這麼一說,大家便安靜下來了。
審判長和兩名審判員看完顧南煙新遞上來的證據,最後討論了一下宣判:「根據我們國刑法第三百三十八條,大風廠環染污罪成立,由於形節嚴重,造成大量農田喪失基本功能以及重要河水被污染,現判決大風廠法定代表人陳大風有期徒刑10年,且承擔大坪村致病嚴重村民的醫療手術費每人60萬元,以及賠償大坪村因此所受氟中毒村民每人6萬元人民幣,總計4682萬元。」
大風廠的負責人聽聞自己要被判10年,還有賠四千六百多萬,他的腿一下就軟了,轉身就看向旁邊的律師說:「梁律師,你倒是說話啊!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你怎麼連一個小丫頭片都贏不了。」
「我不能做坐牢的,我還有老婆孩子的。」
旁聽席,大坪村的村民憤憤不平道:「你老婆孩子的命是命,我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陳大風哪還聽得進去那些村民的憤憤不平,只是拉著律師說:「梁律師,你說話啊!不然林總他們找你有什麼用?」
律師先是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