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趙媽媽高興幾秒鐘,卻聽到馮詩研開口,比趙山寶囂張多了。
「我的兒子才不是小野種,是我正經八兒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馮詩研邊說邊冷笑,「你自己沒得生,我還讓我兒子憑白喊你當爹,算是便宜你了,別不知好歹。
」這些話簡直就跟拿著刀子,狠命往人心窩裡捅似的,趙山寶的眼睛瞬間通紅一片。
他氣得瞬間理智全失,上前就掐住她的脖子。
那兩個高壯的保姆見狀,立即拉開趙山寶。
趙山寶這個男人就跟只弱雞似的,被保姆拎著小弱雞一樣,一拎一推,輕易就掀翻在地上了。
地上滿是摔碎的瓷片,趙山寶的掌心扎在上面,鮮血直流。
他痛得嗷嗷叫,眼睛瞪得跟銅鈴那麼大。
「馮詩研,我今天要是不跟你離婚,我他媽跟你姓!」「那就離啊!」馮詩研一臉輕蔑:「你要是真敢離,我還當你是個男人。
」馮詩研是真的瞧不上趙山寶。
但是,如果趙山寶沒有這麼懦弱無能,她也不能輕易糊弄到他。
趙山寶赤紅著眼睛,又瞪得大大的,那樣子恐怖得不行。
「離婚!你要把彩禮全部退給我!現在就離!」「彩禮已經給到我爸媽手裡,怎麼可能退還」趙詩研冷笑,「我是真心實意找你當接盤俠,也是真心嫁給你要過一輩子的。
我又不是騙婚,就算打官司你也贏不了我。
」趙媽媽在一旁氣得肝疼。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個姓馮的死女人這麼不要臉,一個破|鞋竟然還很得意洋洋的樣子。
說到底,如果當初沒有把小荷推出去,他們家是真的過得很滋潤。
小荷工資很高,又乖又聽話,光是靠著她一個人的工資,他們全家在農村就能過得有滋有味的。
可是自從寫下斷親書,他們家就沒有一天是平順的!如果不是為了拿到萬彩禮娶這個不要臉的破|鞋,他們家才不會搞成這個樣子!趙媽媽滿腔怒火,衝上前就扯住馮詩研的頭髮。
「不要臉的賤|人,我今天就教教你應該怎麼好好當一個兒媳婦!」馮詩研被扯住頭髮掙脫不掉,痛得臉色發白,立即喊來兩個保姆。
「趕緊的,把這個瘋婆娘給我弄走!」兩個保姆立即挽起衣袖衝過來要對付趙媽媽。
趙山寶哇哇哇地叫著,也撲過去抱住其中一個保姆,試圖把她往地上摔。
可是趙山寶實在太弱了,輕易被保姆甩掉,又往地上一坐,屁|股被扎得鮮血直流。
趙爸爸原本坐在角落裡抽著水煙,坑噗坑噗的,一直都沒有吭過聲。
此時看到如此混亂的場面,他終於怒了,忍無可忍,上前就拖開其中一個保姆,一巴掌甩過去。
「真是反了天了,我不出聲,就以為這個家沒人管了是不是!」趙爸爸當了一輩子農村人,每天干農活力氣很大,打起架來倒是跟保姆不相上下。
另一個保姆則跟趙媽他們糾纏著。
很快,馮詩研就在保姆的幫助下擺脫了趙媽媽,也一起加入戰鬥當中。
大家扯頭髮的扯頭髮,撕衣服的撕衣服,上指甲的上指甲……整個客廳一時間雞飛狗跳,鍋碗瓢盆齊飛。
沒幾個月大的寶寶被放在房裡的搖籃床上,聽到這些動靜,嚇得哇哇大哭。
場面混亂得不行。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最後所有人身上都掛了彩,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亂七八糟。
趙山寶的衣扣甚至被扯掉了幾顆。
誰都不想認輸,但是又全都打得沒了力氣,一個個躺著直喘氣。
就跟六隻鬥敗的大公雞,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趙媽媽倒還保留著點兒力氣,一邊捶心口,一邊大聲哭嚎。
嚎她苦命的一生。
「為了這麼個破爛|貨,我把我家的大寶貝小荷都弄丟了,真是造孽啊!」趙山寶想起對他出手大方的姐姐,同樣悔得透不過氣來。
好好一個提款機,換來這麼個破爛|貨!但他累得心口起伏,罵人都沒力氣了,只能狠狠地朝馮詩研瞪過去。
馮詩研嗤笑,「什麼大寶貝女兒,是提款機女兒吧你們這一家子真是不要臉,仗著一點生育之恩,天天吸女兒的血,還覺得自己很威風。
」「是啊,我們這一家子這麼不堪,你不還是死活要嫁進我們家來!」趙媽媽呸道:「你比我們更不要臉。
」「我這叫替天行道!」馮詩研譏笑,「我敢保證,除了我,誰嫁進你們這樣的家庭來,都會被欺負死的。
現在我嫁進來了,這個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受害者。
」反正也是找接盤俠,不如找個好拿捏的軟弱丈夫。
像趙家這種家庭,如果善良點的姑娘,嫁進來只有被,被使喚的份。
搞不好還會得抑鬱症什麼的。
但她馮詩研不同,有她在的場合,只有她當老大,沒有別人來使喚她的情景出現。
她無意中救了一個陌生姑娘,自我感覺還不錯。
趙爸爸聽到馮詩研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又彈起來想接著打人。
但兩個保姆年輕力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