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願一怔,男人身上散發的凜冽冷意將她瞬間籠罩,迎著他呼吸的脖頸微微瑟縮,灼紅了肌膚。
濃郁的酒精在腦海里來回遊盪,暈沉,疲憊傾涌而出,讓她有片刻的恍惚和煩躁。
睡個好覺也成了奢望。
許是對她的失神和失沉默感到不滿,陸時凜懲罰似的含住了她的耳垂,力道稍重。
辛願輕『嘶』了聲,酒意散了些,意識也將理智同時帶了回來。
後知後覺中,身體比嘴要誠實許多,因為他的觸碰和親吻已經軟下來了,虛虛浮浮地靠在他胸膛上。
「在想你老公?」
他掐著她的腰肢,強勢有力地將她轉過來,抵在面前的衣柜上,侵略的氣息逼近,聲音沙啞,卻泛著幾分危險,「辛願,你不乖。」
辛願感受到了他那自始至終作為主導者的強勢占有欲。
她緩緩抬頭,望進他那雙深沉幽暗的冷眸,裡面布滿渾濁。
有一瞬的恍惚,她想將那份幽暗比作深情,試圖讓自己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可像陸時凜這樣習慣睥睨眾生的天之驕子,『深情』這兩個字就是個笑話。
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辛氏而離不開他,還是心底那份執念。
那顆在心底生根發芽的情愫種子,時而因他枯萎,時而因他長成參天大樹。
她不喜歡在黑暗中踽踽獨行,非要拉個伴的話,陸時凜的確是無二無別的選擇。
她想,既然不能一起沉淪,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陸總這是在吃醋?」
她姣好的面容上漾開抹淡笑,眼裡動盪的波瀾,被染上嬌媚,軟若無骨的手指攀上他的胸襟,輕軟含笑的語調如泉水叮咚,悅耳至極。
辛願每次的撩撥都能恰當好處,讓陸時凜眼底的慍色徹底被欲色籠罩。
男人勾唇,語氣輕佻,「我嫌髒。尤其是在做的時候。」
辛願身形一僵,被那句『嫌髒』刺得五臟六腑生疼。
她眼眸里的流光渙散,蒙上一層淡霧,聲音輕了幾度,「落標的事情,我確實生氣。」
屋子裡靜了幾秒,見他不說話,只睨著她,辛願遲疑了兩秒,又一字一句道,「至於守身如玉,沒那個必要,他心裡裝著別人呢。」
「哦?那你心裡裝著誰?」
這是一種試探。
辛願似笑非笑,亦真亦假,「你,信嗎?」
陸時凜那雙明明暗暗的眸子盛著她看不懂的情緒,著落在她殷紅的唇上,似輕蔑,也似調笑,「巧舌如簧的嘴用來哄人也不錯。」
哄?
嗯,的確是哄。
辛願忽略那一絲絲輕蔑,掩去心底的疼意,揚眉眨著眼,有些醉態,「不止會哄人,還很會親,陸總要不要試試?」
說罷,她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隔著半寸的距離,溫熱的氣息撲在他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勾引。
陸時凜輕笑,攬著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呼吸滾燙,聲語低啞,繾綣至極,「還差點意思,我教你。」
音落便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親得每一下都十分用力,似是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辛願心裡的煩躁和沉痛被情慾暫時掩埋,緩緩閉眼,溫順的抬手摟住他的脖頸。
纏綿的吻,旖旎的氣氛,將夜色拉長。
————
翌日一早,辛願只覺得身上壓了一座山。
她緩緩睜眼,渾身一戰,垂眸就看見一頭墨發,男人的臉埋在她身上,砂礫感的手掌在她每寸肌膚都留下滾燙的痕跡。
「陸時唔」
她詫異的音階被他的狠重撞碎。
這狗男人一天有使不完的牛勁,昨晚差點沒把她累死,大早上還不消停。
「早,寶貝兒。」陸時凜抬頭,啄了下她的唇,聲音透著蠱惑。
「你瘋了?真不怕精盡而亡?」
「昨晚是誰說要把我榨乾的?我在給你創造機會。」
「」
她那是意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