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線?
倒不如說是牆頭草,當初辛氏出事,廖仲權怕這事影響了他的前程,在警方調查時,將鍋甩得一乾二淨,隨後就辭了職,徹底跳出辛氏這個漩渦里。
辛願也不是沒留過他,當初那麼難,辛氏又在風口浪尖上,辛父去世後的第二天,她就被臨危受命了。
一邊又要抗住辛氏的壓力,一邊要處理辛父的後事,還要照顧因為接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而精神崩潰的老太太。
醫院裡還躺著一個因車禍昏迷的丈夫。
她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四五個人用,壓根都顧不上去傷心和難過。
緊繃著的神經一刻都得不到放鬆,所有的重擔在一夜之間全都傾倒在她身上。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那段日子的。
明明很疲憊,可夜裡卻是無盡的失眠和焦慮以及煩躁不安。
總是在想著事情該怎麼解決,逼著自己努力成長起來,讓自己變得無所不能。
可那段時間的壓力,以及網暴,就像一把無形的巨型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心理防線也幾近崩潰,甚至都有了抑鬱傾向。
廖仲權在辛氏也工作了近十年,能力也的確有,辛願自然希望他能在辛氏最難的時候幫助自己,可他要走,她也不能道德綁架他。
只是在警方和她的調查結果沒出來之前,她將他的辭職報告壓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那一個月,廖仲權也沒怎麼去公司,只交接了一下工作,在調查期間也配合,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其餘什麼忙都沒幫。
辛願很快就將廖仲權從腦海里晃走,又皺起了眉頭。
雲城國際為什麼會參與到這個項目里?
陸時凜又在這個項目或者事故里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你剛剛說那塊地皮下個星期拍賣?雲城國際參與的話,陸時凜是不是也會去?」
她忽然想起來問方靜。
方靜愣愣點了下頭,「這種競拍,陸總是肯定要出席的。」
她還想問,你是想去嗎?
但都不用問了,辛願沉靜的臉上已經寫著『我是挺想去的』了。
同時臉上還有一絲複雜的糾結樣。
「辛總,這場拍賣,我們辛氏是不能參加的,這是上頭的命令。」
其實就是政府回收了這塊地,這兩年裡拍賣過兩次,可一次都沒拍賣出去,這次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搶。
明明前段時間,天禧苑事件還因為辛氏上過熱搜,聚眾鬧事過。
卻不想這次拍賣有那麼多家公司搶。
要說沒有人推動這件事,辛願是不信的,能讓這麼多家公司一起行動,重啟這事就不簡單。
那場拍賣會,出於各種目的,她確實有點想去。
但想起陸時凜那張臉,以及他昨晚領口的口紅印,她忽然陰惻惻地冷笑了一聲。
方靜被她這突兀的笑聲弄得不寒而慄。
怎,怎麼了這是?
忽然笑成這樣。
「那需要我去準備準備嗎?」
方靜試探的問。
辛願抬頭,眸子裡泛著凜冽的幽光,「不用。」
她是不可能主動和陸時凜那狗東西說一個字的,更不可能去求他。
那比讓她死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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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國際針對天禧苑項目地皮的事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
反對的聲音連綿起伏。
陸時凜聽著他們各種各樣的反對意見,自己冷著臉,淡漠地看著,並沒插話打斷。
因這件事情開會也不是第一回了,早在上個月他就計劃上了。
和高層幾個重要部門的人打過一聲招呼,今天是正式開會討論,自然是有其他部門的人。
同意的人自然是被陸時凜事先打過招呼的那幾人,這會正在為陸時凜和那些不同意的人據理力爭著。
等到雙方說到口乾舌燥時,陸時凜才微微有所動容,將交疊在一起的雙腿放下來。
第199章 辛願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