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綺來內地了!
這點真出乎了陸時凜的意料。從她強硬額陸成國離婚回了港城後,除了陸時凜九歲那年差點溺亡,就沒怎麼見她踏足過內地了。
還能把陸成國這個健步如飛的人氣出心臟病來,戰鬥力有多彪悍可想而知。
陸時凜聽了都愣了好一會神。
電話聲音不大,但實在是屋子裡太靜了,也沒多大,所以辛願還是能依稀聽到一些話。
辛願對老宅的管家談不上多熟悉,但還是還是從字裡行間聽出來了。
什麼家主,救護車之類的字眼還是挺清晰的。
陸時凜丟下一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她並不關心陸成國的死活,將最後一口飯扒了,也沒出口問是發生什麼事了。
陸時凜也沒多說,只是低頭看著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通出去。
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了,「媽,你來黎城了?」
電話那頭的時綺似乎剛到酒店,將手中的包甩到一邊,極其高冷倨傲的『嗯』了聲,「陸成國進醫院的事,你知道了?」
「管家剛給我打電話說了。」陸時凜,「來黎城怎麼不提前和我說?您現在住哪?」
時綺反問,「你現在在哪?」
陸時凜沒有詳說,含糊其辭,「外邊。」
「你過來,我發個定位給你,正好有賬也和你算算!」
「」
陸時凜抬手摳了摳眉毛,「什麼賬?」
時綺冷笑一聲,「什麼賬?你說什麼賬?」
能讓她這麼大動干戈跑十幾年都不曾踏足的黎城,找陸成國清算,那就只有時琅意被綁架的事了。
陸時凜臉上難得露出一分心虛的神態,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我昨天才回黎城,這些天忙,不是沒來得及和您說這事嘛。」
「呵,是沒來得及說,還是根本不打算說?」時綺,「這要不是琅意那孩子說漏了嘴,我還不知道她在外國發生過這麼驚險的事。陸成國這個老東西,心思不正,手段齷齪,他這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給你們這些子孫後代積點德。」
「聽說他要綁架的孩子是阿願的弟弟吧?結果不小心把琅意一塊綁走了,那孩子為了保護琅意還受了不輕的傷,這要不是法治社會,你覺得那老東西能有命進醫院?」
時綺滿是嘲諷,「那就直接改進火葬場和殯儀館了。」
以前他拘著陸時凜在身邊,時綺也是想著,自己讓位就讓位了,沒道理也讓自己兒子把他應得的那一份一塊讓出去。
再加上和陸成國打的那場撫養權官司,她確實是輸了,後面也就只有寒暑假讓人把陸時凜接到港城。
但凡聽到陸成國或者戴嵐對陸時凜有半分不好,她分分鐘能火力全開。
「您什麼時候回港城?」
「怎麼?趕我回去?」
陸時凜無奈,「我哪句話讓您有這樣的誤會?」
時綺冷哼一聲,「趕緊給我死過來!」
「我不在市區,回去也得十點多,十一點多了,還得先去趟醫院。您早點休息,明早我過去找您。」
時綺倒也沒說什麼,隨便應了聲就掛了電話。
陸時凜放下手機,不經意地側眸,正好對上辛願那雙清冷又明亮的杏眸。
「你要回市區?」
辛願當即收回了視線,「不勞煩陸總。」
這是明確拒絕和他一塊回市區了。
陸時凜沒強求,睨了眼她纏著紗布的手,只提醒了一句,「晚上環山一帶有雨。」
說罷,便轉身走了。
屋子裡靜了好一會,瀰漫在空氣中的那股烏木香漸漸消散。
沒了那股讓她覺得壓迫的氣息,辛願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桌上的菜還剩了很多,她也沒收,打了個客房服務電話,隨後就抱著要換的衣服去了浴室。
辛願和方靜準備回市區時,正好碰到同樣準備回市區的記者,兩廂打了個招呼,就各自上了車。
原本他們今天是被邀請來湊湊熱鬧,泡個溫泉放鬆放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