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又黑暗的氛圍會加劇人的感官。
就如現在,辛願能清晰感知到他滾燙的呼吸正在灼燒著她脖頸處的白嫩肌膚,震起片片酥麻。
他們太熟悉彼此的身體了,這樣的擁抱姿勢也過於親密曖昧了。
辛願又掙扎了一下,但男人摟得更緊了,似是笑了聲,低低地說道,「嗯,非你不可了。」
她身體再次僵住。
男人的口吻依舊輕鬆閒適,但莫名少了他往日那份頑劣和戲謔。
可這句『非你不可』也包攬了很多層次的含義。
不論是感情還是拿她當做報復的工具。
忽的,腦海里不合時宜地想起他和湯清寧的那些種種過往。
過夜,項鍊,出遊約會,公主的備註,擔心她受傷住院而連夜趕過去等等,這些都是屬於如同幻燈片的記憶,她好像也做不到忽視和忘記。
更忘不了他那惡劣肆意的一面。
和陸時凜這樣的人談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有時候對他有所保留,對於她自己來說,亦是一種自我保護。
千思百轉間,辛願忽然開口問,「那你和湯清寧算什麼?」
「逢場作戲。」
陸時凜揚了揚眉梢,眸子裡盛著深邃的芒,幽幽抬起,薄涼粗糲的唇掃過她的皮膚,落在耳垂邊,輕輕然的吐出亦真亦假的四個字。
辛願甚至覺得這樣的說法有些可笑,「陸總的演技還是太差了。」
「不信?」
男人的聲音又啞了幾度,張嘴咬住了她的耳珠。
辛願側頭躲開,「深情人設可不適合你。」
陸時凜這才抬起臉,在黑暗中與她平視著,「是嗎?那你說說看,什麼人設適合我?」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辛願感冒還沒完全好,剛剛喝了兩杯香檳,頭有點沉沉的,已經沒有掙扎的力氣了。
聞言,腰間的力道果然鬆了,但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男人又加大了力氣,將她緊緊攬在懷中。
辛願覺得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她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惱怒道,「不可一世,囂張肆意,花心濫情,惡劣霸道還不可理喻的人設才適合你。」
陸時凜哼笑了聲,張嘴咬住她的唇。
「這種時候就別提周恪了,不健康。」
辛願詫異的睜大眼睛,嘴巴微張,反倒給了他侵略攻城的機會,靈巧的軟舌直驅而入,橫掃一切,掠奪她的呼吸。
周恪是什麼鬼?
她懵圈地眨巴著眼睛,在被他啃咬,吸吮時,她才回過神開始掙扎反抗。
陸時凜抓著她那隻不安分的手舉過頭頂,指腹不小心壓過她掌心那條明顯的傷口,辛願當即痛呼出聲。
「嘶——」
陸時凜強勢而又專制的吻戛然而止。
他離開她的唇,呼吸粗重不穩,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將她的手拿下來,覆在那條傷口上,力道很輕。
「怎麼弄的?」
「和你無關。」
辛願抽回自己的手,剛剛那番談話,好像並沒有起到半分作用。
想走又被他強行拉了回來,手心的疼和腦袋的沉讓她心裡有些煩躁,「你到底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牽扯進來?我又做錯了什麼?」
「兄弟之間?」
陸時凜抓住重要詞彙,眯起眼,「昨天陸塵卿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辛願覺得心累,「你能別避重就輕嗎?」
「他和你說什麼了!」
陸時凜擰著眉,聲音似是裹了寒霜,陰鷙的反覆問道。
「和他說什麼沒關係。」
辛願淡聲說。
「那和他做的有關係?」陸時凜臉色更難看了。
他實在想不通,上次被陸塵卿親眼撞見鬧翻後,他們倆應該沒有再見面的理由了。
可昨天他們卻一起吃飯,還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