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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辰為陸北深做了詳細的詢問和檢查,顧初看得清楚,陸北辰是擔心他的頸椎神經有沒有受損,外傷倒是其次。這裡沒有專業的儀器,所以手診和詢問就成了最重要的方式,陸北深一一作答,最後陸北辰也放心了,他除了輕微腦震盪外,腿骨亦有輕微骨折,總之是要躺在床上休養就對了。
整個過程向池都沒有插手的機會,中途又來了幾名醫療組的同事,也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向池眼睛毒,雖說他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專業。不但專業,他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時似乎有種魔力,就是那種能駕馭別人的魔力,在為陸北深包紮期間,醫療組那幾名同事都成了給他打雜的,他需要什麼他們馬上顛顛奉上。
將顧初拉到一邊,向池壓低聲音問她,「他究竟是不是醫生?」
顧初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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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誌拍攝工作因陸北深的受傷只能暫停,而事實上凌雙也沒心思工作了,一揮手讓大家自由活動,放了幾天假給大傢伙。雜誌社的同事們當然樂呵,來貢卆這麼多天了,他們早出晚歸的全在折騰拍攝的工作,哪有時間好好遊玩貢卆?凌雙一個通知下來,到了下午整個客棧差不多都空了。
凌雙沒跟著大家一起去玩,借了瑤姐的廚房親自下廚。瑤姐今天落得清閒,靠在廚房門口邊嗑著瓜子邊看著凌雙忙活,沒一會兒操作台上就隆起一小堆的瓜子皮。
「人都說啊以形補形,陸先生傷了腿,你給他燉牛骨湯還對路子了。但是啊,這牛骨湯可耗時了,沒有幾個小時下來湯不好喝的。」
凌雙沒理會她,坐在大鍋旁小心翼翼地將浮上來的血水一點點舀乾淨。這裡的廚房不算大,相比樓上個頂個的敞亮面積,這廚房就顯得捉襟見肘。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這口大鍋,很像北方鄉村連著土炕的燒火鍋,但又不大像,因為客棧里沒有火炕,是獨立出來的。最開始凌雙想借個專門煲湯的砂鍋,瑤姐知道她要煮湯後就指了指大鍋,告訴她這裡的人都是用這種鍋做飯,凌雙從沒用過這種龐大的器皿做過東西,本想著差人去鎮上買,瑤姐笑著跟她比劃著,「你們大城市裡做湯的砂鍋那么小,你想買那種?也不看看我們這兒的氂牛骨有多大。」
「煤氣不能用嗎?」凌雙想到大鍋要燒柴,她哪會。
「能用,換個煤氣罐就行了,但煤氣罐只能到鎮上去扛。」
凌雙倒吸一口氣。
瑤姐笑得金枝亂顫的,「我們這做飯燒菜全用大鍋,做出來的飯菜口感很好,煤氣罐太麻煩,哪有那麼多的夥計幫我到鎮上去扛?這附近有撿不完的枯樹枝可以燒火,誰還用煤氣啊?」
等氂牛骨送過來的時候凌雙就傻眼了,看著比她胳膊還要粗的牛骨,她終於明白這邊的人都使用大鍋的原因。就算將氂牛骨剁成一塊一塊的,怕是她心心念念的那種小砂鍋也裝不了幾塊。
瑤姐二話沒說幫著生了火,然後就賴在廚房不走了。
「哎,你喜歡他是吧。」
凌雙心裡想,知道你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但不滿的情緒沒有迸發出來,畢竟瑤姐幫著她忙活了大半天,將勺子放到一旁,蓋上了鍋蓋,凌雙說,「是。」
「可你們看上去又不是情侶。」
凌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瑤姐見她不語,清清嗓子補上了句,「不過看來他挺在意你的,要不然怎麼就受傷了?」
陸北深因為她受傷這件事短短几分鐘就擴散開了,也不是什麼秘密,但凌雙心情複雜,從被推開的一瞬間直到現在一些情緒上的東西還是不能平復,有激動有心疼,有高興有難過的,單拎出哪一種情緒都不能表達她的感覺。
「哎,他跟他哥哥長得一模一樣啊。」
「嗯。」凌雙低頭往裡填柴火,柴火被燒得啪啪直響。
瑤姐笑了,「那你能分清楚他倆誰是誰嗎?萬一認錯了你再——」
「能分清。」凌雙打斷了她的話,生怕她再多問,又補上了句,「顧初也分得清楚。」
瑤姐聳聳肩膀,嗑完了最後一粒瓜子,將一堆瓜子皮收拾進垃圾桶里,拍了拍手,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人吶遇上個自己喜歡的又
515這些年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