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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車子一路開回了上海。
到了市區天色黑透,華燈初上,車影紛沓,是再尋常不過的夜晚,可顧初再也找不到在平常夜晚時的放鬆。這一路上,她腦子裡迴蕩的全都是思思的歇斯底里,想淡然處之並非易事。只能拼命壓著自己的情緒,才能稍稍捋出思路。
首先,肯定是有人給思思說了這件事,否則這其中很多的細節思思是不清楚的。
其次,這個背後的人是誰?與陸家又是什麼關係?做了這麼多事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會對陸家、喬家和顧家當年的事知道得那麼清楚?
這麼一捋順下來,顧初就會背後生涼,她覺得一旦顧家當年的事存在隱情固然可怕,但現如今被個幕後之人掌控在鼓掌之間更為驚悚。
他們在明,對方在暗,似乎就只有思思才能知道對方的情況,但很顯然思思是不會說的。她能理解思思的心情,當年顧家出事的時候,她是親眼看著那群要債的人怎麼衝進家裡又砸又搶的,親眼見到自己家的別墅被封,哪怕她最心愛的洋娃娃都拿不出來,父母被抬進醫院時,思思的衣衫上也沾了父母的血,那個時候她還小,就要承受著同齡人不曾遭遇過的痛苦變故。
如果退回幾歲,她也會像思思這麼歇斯底里,就好像前兩年她一直對顧家的事耿耿於懷,哪怕是聽到點風吹草動都會無法冷靜的那種,其實她明白,思思就像是當年的她一樣,都不想接受自己父母犯錯的事實。
陸北辰也始終沉默,他像是專注地開著車,可又像是陷入沉思,她不止一次去看他的側臉,每一次都見他眉頭深鎖。
有種不詳的預感在滋生,不管她有多麼不想承認,也許,陸家真的跟顧家的事有關。
那麼,她要怎麼做?
心漂浮不安。
回到了老洋房,陸北辰停好了車,往屋子裡走的時候他牽了她的手。
她感受與自己十指相扣的大手,手指微涼,掌心溫熱。下意識地攥緊,如果可能,她就想這麼一直牽著他的手不放,就這麼一直走下去,走到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房間裡很暗,原因是街角的路燈昏黃,原因是屋內還沒開燈。這種黑暗令她很不舒服,她剛要去開燈,就聽陸北辰低低地說,「別開燈。」
顧初愣住。
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見陸北辰進門口就靠在玄關,像是倦怠太久的人,高大的身軀匿藏在黑影之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通過他過於低沉的嗓音判斷他的心情。
她沒動,就這樣,兩人置於黑暗之中。
沉寂了三四分鐘後,陸北辰終於開口了,嗓音低澀干啞。
「曾經我害怕過一次。」
顧初輕顫了肩頭,看著罩在黑影里的他。
「那年,在車禍發生的那一刻,強光刺痛了我的雙眼,車子落海時我害怕了。」幽暗中他像是朝著她這邊瞧,語氣始終低沉,「我害怕我會從此失明再也看不見你的模樣,我也害怕我會喪命再也無法回到上海找你,我害怕這種失去,永遠的失去。」
他很少提及他車禍的事,當時大多數情況都是她從魚姜口中得知的。很少人會在經歷一場威脅到生命的浩劫後還能風輕雲淡,那種傷痛和恐懼總會伴隨左右。
今天他提及了,雖說只是這麼一兩句,可她的心結結實實地疼了,堅強如他,自然也會受當年那場車禍的影響,暫且不提一直影響到他健康的血塊,他入睡時討厭見光何嘗不是對車禍恐懼的妥協?
「初初。」他喚了她的名字,嗓音沉得令人心疼。
她的雙眼已適應了黑暗,看著他,輕易從他的雙眼中讀出傷痛。他凝著她,輕聲道,「我一直以為我已經無堅不摧,但現在我害怕了。」話畢,他又像是在自嘲,「我,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見他這樣,顧初其實也多少預感到了什麼,惶惶不安,心口裂開似的疼。可又忍不住靠近他,抬頭凝視他的臉,輕聲說,「北辰,你想跟我說什麼?」
下一秒
458一通神秘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