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四月。
天氣好的時候,佐助和日向寧次,以及非完整意義上的鬼燈水月,三人一起,會來到地面上四處走走。
春風拂過,荒蕪的土地上長出了許多野草。
其間,零星點綴著各種顏色的可愛野花。
它們形態各異,大小不同,但都各自放肆美麗著。
音隱忍村的春風並不溫柔。
但好在,隨著天氣的逐漸轉暖,已經不再從前那樣寒冷了。
凌冽的春風吹動著少年們的衣袍與頭髮,青春在荒野中恣肆生長著。
「佐助大人,寧次。大蛇丸大人有要事相商,請二位立刻過去一趟。」
凹陷的山谷中,躍上來一個身形肥胖的忍者,打破了空氣當中的寧靜。
這個胖子五官窄小,臉龐寬大,看上去,一副嚴肅又窩囊的樣子。
他腦袋上剃著光頭,在三個不同的方向上,各自留有了一小撮橘色的頭髮。
「很急嗎?」
宇智波佐助轉過身來,身上的純白武士服在風中獵獵作響。
腰間,粗大的紫色注連繩胡亂綁著,如同一道腰帶一般。
由於訓練的高頻,佐助的「草薙劍·月影」,此時也不再放在儲物捲軸當中。
而是直接別在了腰帶之上,隨時取用著。
「看樣子,是的,非常緊急。」
那胖子回答道。
「知道是什麼事情,次郎坊?」
佐助身旁,同樣是身穿武士服款式,一襲黑衣的日向寧次走了過來,站在佐助並肩的位置,開口問道。
他的背後,也同樣綁著粗大的紫色注連繩。
但不同於佐助,寧次的繩結打得相當規矩。
事實上,除了宇智波佐助,大家都是十分規矩地將繩結綁在身後。
保持著大蝴蝶結,且繩索尾端向上的樣子。
「不知道。」
次郎坊搖了搖頭,瓮聲道。
頓了頓,次郎坊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緊張道:
「但是,我們所有人都要參加。並要求,立刻放下手頭的一切事情。
「似乎,比以往的事情都要嚴重得多。」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日向寧次點了點頭。
次郎坊卻不肯離開,依舊是緊張地盯著佐助。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之後,佐助同樣漠然地點了點頭。
次郎坊鬆了口氣,立刻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會是,那件事嗎?」
日向寧次望著次郎坊的背影,壓低聲音,對佐助低聲說道。
宇智波佐助沒有說話,只是緩步走到了山谷一旁。
縱身一躍,便同樣消失在了那洞口之中。
音隱忍村,大蛇丸基地,議事大廳當中。
鬼童丸,次郎坊,多由也三人已經在其中等候。
幾人面面相覷,各自在心中揣測著,不知如此緊急的召見,究竟是所為何事。
大門被再次打開,宇智波佐助和日向寧次二人先後走了進來。
殿前,大蛇丸坐在座椅之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毒蛇一般的目光,在台下的五人臉上一一掃過。
房間內氣壓低得嚇人,無形的威勢壓迫著場內每一個人的心臟。
「什麼事情?」
見大蛇丸久久不開口,宇智波佐助有些不耐煩,煩躁問道。
聽到問話,大蛇丸陰沉的目光緊緊盯著佐助。
後者卻毫不畏懼,同樣冷冷地看了回去。
大蛇丸金色的豎瞳豎瞳微微閃動著,半晌後,大蛇丸終於開了口。
話語仿佛結了冰一般,只聽那沙啞著的嗓音,毫無溫度地說道:
「藥師兜,或許是已經死了。」
「!」
「!!」
「!!!」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面色大變。
就連宇智波佐助,也同樣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開開玩笑的吧。」
多由也額角冒汗,結結巴巴,忍不住低聲自語道。
大蛇丸所給出的消息猶如一擊重錘,重重地敲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此時,大廳中的眾人心中紛紛閃過了無數個疑問。
誰幹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或許死了」又是什麼意思?
但人人都緊張地低著頭,均不敢貿然開口提問。
任誰都看得出,此時的大蛇丸心情處於非常糟糕的狀況。
每個人都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果然。
一旁,宇智波佐助同樣低著頭,心中的思緒激盪著。
這一切,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
那一日,藥浴溫泉過後,宇智波佐助只覺得渾身舒爽。
全新的純白色武士服,也同樣熨帖合身。
新沐者,必彈冠。
新浴者,必振衣。
清爽的身子,全新的衣服,恢復至全盛的肉體。
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滿意。
另一邊,溫泉中的日向寧次則十分不滿,半開玩笑道:
「大蛇丸眼中,可只容得下你一個人了。」
正所謂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
剛剛泡過溫泉,誰又能接受那剛剛經歷過戰鬥,滿是血污和塵土的舊衣服呢?
「哈哈,你再拿一件不就得了。」
宇智波佐助聽出了寧次的言外之意。
絲毫不在這個地方見外,毫不客氣地就開始了翻箱倒櫃。
片刻間,就又找出了一件全新的同款黑色武士服,給溫泉中的寧次扔了過去。
隨後,二人閒談著,一同又回到了佐助的房間住處。
音隱侍從隴光適時地送來了今日的晚餐。
水果,蔬菜,肉蛋,酒食,應有盡有。
據說,大蛇丸特意囑咐,今日二人消耗較大,又多加了幾個美味的菜餚。
二人笑坐,推盞更酌。
不一會兒,便是餚核既盡,杯盤狼籍。
酒足飯飽之後,得知隔壁的屋子也已經為寧次空了出來。
日向寧次並無什麼要緊的隨身行李,當即便住了進去。
是夜,
第89章 抽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