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里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無情地嘲笑著對方。
天才?
在這基地里,隨便拉出一個來,哪個不是天才?
「就算伱說的不錯,日向分家屬實有諸多限制。
「那就不說日向一族的事,根據情報,你是在邁特·凱班吧?」
大蛇丸說得興起,繼續嘲諷道:
「人家佐助就知道跟卡卡西學個雷遁·千鳥。你呢?!
「你怎麼就不知道把凱的『八門遁甲』給學出來?」
大蛇丸不依不饒,搖晃著腦袋,嘆息道:
「嘖,唉。你真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要不是有佐助這層關係,我都想讓你去隴光那裡報道。
「去學個做菜,有一門手藝,也不至於在這亂世中被餓死。」
「嘻嘻,白眼做菜的話,想必會用料精準許多。哈哈哈哈.」
腦海中,鬼燈水月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閉嘴!吵死人了。」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同樣在腦海中煩躁警告道。
身旁,日向寧次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下定決心,離開木葉的時候,他沒哭;
搶鈴鐺時,被大蛇丸一拳暴錘至昏厥,他也沒哭;
但這一刻,他那顆天才的自尊心,卻終於到了崩潰的臨界點上。
委屈夾雜著自卑,一股腦衝著寧次的鼻子涌了上來。
沖得其鼻酸不已。
人類,之所以能被言語所傷害,其根本原因,是因為被嘲諷者內心深知——
對方那刻薄的話語中,有一絲「確為事實」的可能。
正如富有者,不會被「窮酸」的評價所傷。
而只有寫作能力越爛的人,才會為書友的差評所破防。(劃掉)
本來,日向寧次只是隱約覺得,自己跟佐助之間的差距是越來越大。
但得益於佐助的平易近人,同時,二人之間朝夕相處,幾近於同吃同住,他便有意無意地忽視了這一問題。
此時,被大蛇丸如此尖銳的直接指出。
隨之而來的自卑與焦慮,便直接將他內心那層保護著自己的罩子擊得粉碎。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確信我教不了你。你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
耳邊,大蛇丸還在喋喋不休著,並給出了自己的最終評價。
「大蛇丸!」
一旁,宇智波佐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前面的話,還能當你是為了刺激,教育寧次。
但「不再教導」這種話,那就完全屬於是另外一個性質了。
往嚴重了說,可以視作為,大蛇丸對此前約定的直接背棄。
聽聞佐助呵止,大蛇丸的眼神立刻變得柔和了下來。
雖然依舊是面向寧次,但原先的嘲諷態度卻沒有了。
只聽得大蛇丸口氣僵硬道:
「啊,但是呢,咱就是說,這個事情,也不是完全的不能商議。
「不是啊,不是不辦的意思。」
頓了頓,大蛇丸思索片刻,口氣緩和道:
「這樣吧,關於八卦空掌的相關資料,你回頭去找藥師兜領取一下。
「我印象中,這一式的要點就在於,壓縮空氣,對遠處的敵人進行內藏柔拳的『真空炮彈』打擊。
「配合白眼的洞察力,便可以精準地看破並打擊到敵人的要害。
「這個,應該是最簡單的了。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你要是連這個都琢磨不明白,那真的不能怪我。」
說到這,大蛇丸實在是裝不下去,又忍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與口氣:
「生命如此短暫,對於指導蠢材這種事情,我向來都沒有任何多餘的興趣。」
沒辦法,天才班的課程進度,他就是這麼快。
跟不上的話,你就早點回去,去跟那些平庸的貨色們呆在一起。
這樣的安排,無論是對於教授的一方,還是學習的一方,都屬於放過彼此一馬。
早早認清現實和自己,對大家都有好處。
一旁,宇智波佐助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大蛇丸堅定的表情,以及寧次憤怒不甘的樣子,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
終究還是忍了回去。
第二次忍界大戰中,還在為木葉而戰的大蛇丸,自己就曾多次親眼見到,同村日向一族的忍者們使用八卦空掌的場景。
因此,在大蛇丸的視角當中,從普及性便可以側面推導出來,這個忍術,難度不會是太大的那種。
然而,對於日向一族當中的秘術保護程度,大蛇丸卻很難像寧次那般感同身受。
事實上,在日向宗家的嚴防死守下,不僅是「八卦空掌」,就連「八卦掌·回天」這樣的體術。
作為分家的寧次,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說什麼「看到了對方的模型,倒推研究實現方法」這種論斷,屬實是冤枉了寧次。
對寧次而言,研究回天,是為了彌合自身後背的視野死角。
屬實是從零開始,重走了一遍研發進程。
至於什麼「八卦空掌」,且不論「學習」。
事實上,就連這一秘術的存在本身,在今日之前,日向寧次都是全然沒有聽說過的。
日向一族宗家的「秘術保護政策」,其技術保護,高牆壁壘之嚴,早已超出了大蛇丸等外人的想像。
「那麼,我們便就此說好。」
修煉場中,日向寧次突然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大蛇丸的眼睛,傲然發聲道:
「不用一周,我只需要三天。
「如果,沒能掌握這一式八卦空掌,不用你說,我自己滾去隴光那裡,終日,只為大家鋪床做飯。
「從那天起,再也不會接近您的身邊煩你!」
「寧次!」
宇智波佐助頓時有些急了。
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出口呢?
當下,二人均背負著秘密任務。
況且,面對大蛇丸這種傢伙,可不是能由隨便置氣的對象。
然而,日向寧次卻沒有理會佐助,伸手擋住了對方的話語。
繼續對大蛇丸說道:
「但是,我若成功掌握了這一式,那.」
「那怎麼樣?」
對於日向寧次的傲氣,大蛇丸顯然沒有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