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我也聽見有人在飛快挖土。筆硯閣 m.biyange.com
葉陽被尚興言救上去之後,又跟他合力把我和蘇蘇給拉了上去。
我坐在地上連著喘了半天的粗氣,才算是緩過一口氣兒。
我頭一眼看的是葉陽,那貨除了衣服給風刀撕碎了之外,身上還真沒有什麼大礙。
等我看到尚興言時,差點沒笑出聲兒來。
尚興言和那五個繡衣衛的衣服,全被撕成了布條,整個人被燒得烏漆嘛黑的不說,頭髮還少了一半兒。
尚興言哭喪著臉道:「少主,你就做個人吧!」
「他就不是人!」納蘭懷德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指著我跳腳罵道:「你們繡衣衛,從他爹開始就不做人了,到了他更不是東西!」
納蘭懷德現在的德行,比尚興言還不如,我瞪著眼睛道:「你過本命年啊?咋還穿著紅褲衩子啊?」
納蘭懷德的官服被燒沒了,就剩下那麼一條圍在腰間。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啊!畜生,敗類!」納蘭懷德已經要被氣瘋了。
我聽他越罵越來勁,起身就想要揍人,卻被尚興言給死死攔在了原地:「少主,就讓他罵兩句吧!」
「一千多鬼差,一個不剩。刑罰司文官損失了六個,就他一個人活著。還消耗了一張地府的千軍符,結果屁毛兒都沒撈著,我都替他愁得慌,不知道咋交差。」
「你不讓他罵兩句他能瘋啊!人瘋了嚇人,鬼瘋了更嚇人啊!」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啊!」納蘭懷德被氣得跳腳,但也知道拿我們沒辦法,真要是把我和尚興言全都撩毛了,聯手揍他一頓,他也得受著。就這麼罵罵咧咧的消失了蹤影。
他走之後,我才來得及往山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不由得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圓五百米之內的地面被生生翻動了一遍不說,山上草木都化成了焦土,就連石塊都變成了粉末。
我看向尚興言道:「尚叔,你是不是也用了什麼鬼器,才把我們保下來?」
「你別叫我叔,你是我叔!」鬼魂要是能隨便哭,我估計尚興言得嚎啕大哭。尚興言道:「你事先也不吭一聲,我拼了老命,加上三件陰間的儒門至寶才把你們護住。」
「關鍵,其中有一件至寶還不是我的,是我找人借來觀賞兩天。這可倒好日子過不下去了。」
我眨著眼睛道:「你讓納蘭懷德賠啊!」
尚興言道:「怎麼讓他賠?」
我轉頭向那幾個繡衣衛道:「你們剛才留證據沒有?」
「沒有也沒關係,不怕搜魂就行!」
我說道:「尚叔,這事兒現在必須是納蘭懷德的鍋,換一個人背都不行。你想想,咱們是不是占了理了?」
「咱們有理,咱怕啥?」
「就算沒理也不怕,沒理辯三分不是麼?」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不能便宜了納蘭懷德那老小子。」
「我這邊還有事兒,我先走了啊!」
我送走尚興言,轉身就跑:「冷狗,蘇蘇,快跑!別等著尚興言回過味兒來,我可賠不起他的儒門至寶。」
我還沒跑出多遠,就看見尚興言回來了,站在那一臉幽怨的看著我:「少主,你就做個人吧!」
我頓時來了脾氣:「不就一個儒門至寶嗎?你回去等著,我想辦法坑夏夏一回,給你坑個寶-貝出來,趕緊回去吧!免得被納蘭懷德告了刁狀,那邊還得靠你呢!」
我現在別說儒門至寶了,身上唯一能拿出來跟儒門有關的東西就是一根毛筆,那還是我留著寫靈符用的,叫符筆更合適一些。
尚興言也沒辦法,只能罵道:「小癟犢子,比你老子還狠,我怎麼就認識這麼爺倆兒了!」
又一個罵罵咧咧回地府的!
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看向葉陽的時候,卻見他在挑大拇指!
不過,那表情好像跟讚許沒啥關係!
我也來不及去跟他們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