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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城下。
鳴金之聲響起,隋軍再一次無功而撤。
圍攻遼東城已經兩月,隋軍攻城不下百次,可沒一次攻進城。打了這麼久,連外城都沒攻進去過。
久攻不下,隋軍士氣越來越低迷。
連楊廣也發現了隋軍士氣的低迷,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隨著每一次進攻的失敗,都會導致上千的新增傷亡,而這傷亡,又帶來更多的士氣下滑。
現在楊廣也已經不想著能夠馬上攻下遼東城了,他現在把希望寄托在了攻下新城或其它城池,甚至是期待著九軍渡過鴨綠江後,能夠與水師匯合,一舉攻破平壤城,擒下高句麗王,然後迫高句麗投降。
只是細雨綿綿,這局勢似乎也如這天氣一樣讓人失望。
「陛下,遼東城久攻不下,將士們傷亡慘重,士氣低落,請求暫緩攻城,讓將士們先緩一緩。」
負責攻打遼東城的兵部尚書裴世矩無奈請旨。
「哼。」楊廣哼了一聲,便甩袖回到六合城的輪宮上。
回到輪宮上的皇帝直接爆發了。
他痛罵裴世矩無能。
「若是段文振還在,遼東城定已攻下,朕用裴世矩為兵部尚書,真是用錯了人。」
「若是用羅藝攻打新城,此時新城肯定也已經攻下,而不是如郭衍這個廢物,帶了兩個御營軍,打了這麼久,卻連一座被羅成打殘的新城都攻不下。」
「還有宇文述、于仲文、來護兒,這些傢伙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送回來?」
時間一天天的拖過去,局勢沒有絲毫的好展。
原計劃七個軍橫掃遼東,御營六軍緊接隨後接管諸城,然後七軍再推進到平壤去。
可現在呢。
這都八月了。
七軍打到現在,一座像樣的大城都沒攻下來,雖然也打下了幾座小堡小寨,可有什麼用?七軍二十萬人,卻已經只剩下了一半。
十萬人已經折損在了遼東。
御營六軍不得不分擔七軍的任務,去掃蕩周邊,但打到現在,也一樣十分讓人惱怒,新城派了御營兩個軍,遼東城下補充了御營兩個軍,另兩個軍也派去協攻安市、卑沙等,一樣毫無捷報。
每天奏上來的消息不是這裡攻城失利,折損了多少人,就是那裡失利折損了多少兵。
這算來算去,從左七軍渡河開始,到如今,短短的這段時間,七軍與御營六軍,原本共十三個軍足足四十萬人馬。
可打到現在,不知不覺的已經折損了十五萬人。
最要命的還是折損的這十五萬基本上都是戰兵部隊,總共四十萬人的這十三個軍,戰輔兵比例是三比二,戰兵總共才二十五萬左右,現在折了近十五萬戰兵,這意味著,不但七軍被打殘了,就是他的御營六軍,其實也一樣殘了。
十三個軍,只剩下了十萬左右的戰兵,因此表現上看著十三個軍還有二十五萬人,但戰鬥力卻已經嚴重下降。
這也是如今遼東城越打越打不動的直接原因了。
雖然裴世矩建議各軍直接先從輔兵中抽人補滿戰兵損失,但這種補充,對戰鬥力的提升,一時半會是難以見效的。
「陛下,請稍安勿燥,遼東諸城雖然攻打不利,但九軍與水師卻定會有好消息傳來。只要平壤打下來,那麼這裡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蕭皇后安撫皇帝道。
「朕現在對遼東十三軍已經毫無期待了,但我對九軍與水師也充滿擔心,朕有預感,只怕這次九軍未必能破平壤城。」
楊廣長嘆一聲。
「若九軍不能破平壤,則此次征遼就敗了。」
皇帝心裡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了,他後悔聽信了段文振的策略,出動了這麼多兵馬。一旦平壤攻不下,而諸軍又不能打通到平壤的通道,則九軍只怕將有去無回。
「陛下,妾身最近收到弟弟的來信,信中提到如今中原各地,烽火四起,賊匪不斷,尤其是關東河南河北諸地,更是如此。而且今年夏天黃河決堤發大水,水淹河南河北四十餘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