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木屋的窗戶,王伯當看到營地馬廄方向熊熊的火光。
「這個事情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王薄騰的站起,陰沉著臉喝問王伯當。
「那些該死的傢伙!」王伯當罵道,「我已經再三警告阿豹不許動羅四他們了。」
那個桀驁不馴的傢伙,就跟他那個死鬼大哥一樣愛惹事。看著王薄那熊熊的怒火,王伯當覺得眼下的處境很難堪。
本來大好的局面,如今是一二再的喪失。
「王法司,阿豹確實做的不對,可他為其大哥報仇心切我們也當理解。如今既然事情都已經出了,咱們內部不能再打起來。這件事情,王法司你忍一忍,回頭我定要讓阿豹向你負荊請罪!」
可王薄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是個好臉面的人,結交朋友遍天下,最講究個情義值千金。他與王伯當相識,又經他引見認識了他的老師,為他的一番話打動,最後拼上全部身家加入到他的隊伍和計劃里來。
可是現在他的山莊他的家業都沒了。
王勇豹還陷他於不義之中。
「我說過,誰不得動羅四六人一根毫毛!我說過!」王薄大聲喝道。
「王法司消消氣········」
可王薄哪裡聽的進去,羅四等人被殺,那關乎的是他的臉面。關乎的是他在這個團隊裡的地位,如果他的話連王勇豹都鎮不住,那以後還談什麼!
「三郎,我發現我高估了你和你的老師,你連王勇虎王勇豹這樣的人都管不了,那還談何其它!罷了,咱們就此分道揚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王法司,你說這種氣話做什麼?」
王伯當也有些不高興了,他站起來喝問,隨著他的話,他身後數名大漢都站了起來,手已經按上了刀柄。
乾的都是要命的買賣,並不是想說來就來,想說走就走的。
王薄見狀,卻只是哈哈大笑了幾聲。
「怎麼?王三郎你還不許我拆夥了?」
「我是說大敵當前,官軍就在山下,咱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點小事就內訌起來。不要意氣用事!」
「我王薄行走江湖,靠的就是朋友,講的就是個義字。秦瓊對於有義,我便不能對他不仁,我王薄好歹也是有點本事的人,帶著這麼多兄弟拋頭顱灑熱血的跟著你們干,可並不表示我王薄就成了你的手下,咱們合就一起,不合就分!」
王薄現在連王伯當也不信任了,他認為王勇豹去馬廄殺人肯定有王伯當的允許,否則他就不敢。
「你要相信我,法司!」
「我從前就是太過相信你們了,可是結果呢?一踏糊塗!」
王伯當手下一人不滿的道,「怎麼現在還怪起我們來了,從頭到尾,這事情本來就是你們那邊做的不夠周密。那個秦瓊羅五他們來莊上,本就不該放他們離開,要是早做了他們,也就沒有後面的這些事情了。」
「你們自己做的不夠,到頭來反而來怪我們。我們這邊折損了這麼多弟兄,可有怪過你們?」
這番話引的王伯當身後好幾人都一起點頭。
屋裡的氣氛變的緊張起來。
本就是幾拔人馬,如今因為形勢不利,再加上王勇豹的所為,徹底的讓兩支隊伍起了間隙。
王薄的臉色越來越紅,眼睛越來越厲。
「怪我們?若不是王勇虎自作主張的去劫殺,那麼後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罷了,既然話不投機,那咱們更沒必要還在一起,就此分別,江湖再會吧!」
王薄鐵了心要跟王伯當他們分伙。
王伯當又放下架子來好聲好氣的勸了半天,可越勸王薄越發的堅持自己的態度。
到此時,都還沒有人發現馬廄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都只以為是王勇豹他們在那邊殺人。
直到火光越來越大。
嘈雜聲越來越大。
「不好了,有官軍殺進來了,到處殺人放火!」
一名賊匪狼狽的提刀衝進屋內稟報。
「哪來的官軍,混賬!」
王伯當正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