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找我?」高昌城外,大營連綿不絕,數萬大軍聚集在一起,喊殺聲沖天,征西大軍按照李信的要求,每天都必須操練,就算是在行軍的時候也是不例外。在最近,麾下大軍,在蘇定方等人的帶領下,已經對西域各國運糧車隊進行了不間斷的打擊。蘇定方等人或是化身鐵勒人,或是化妝成突厥人,對雙方的糧道進行襲擾。雖然這些都是小規模的戰鬥,但是廝殺起來,不亞於大戰。
現在鐵勒人和突厥人之間的氣氛是越來越凝重了,彼此之間的探子已經交上手,阿史那明已經催促李信快速和鐵勒人決戰。
雖然蘇定方等人勇武,西域諸國都不是對手,只是李信這個時候心情並不好,最起碼剛進中軍大帳的褚遂良已經感覺到了。
「公主那裡沒事吧!」李信望著眼前的軍事地圖,聲音十分平靜的說道。早上剛起來,宇文蓉就感覺到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李信自然是不敢怠慢,讓隨營軍醫去診斷。
「公主是有喜一個月了。」褚遂良飛快的瞟了李信一眼,雖然李信和宇文蓉做的很隱蔽,但是到底是在軍營中,褚遂良又是一個機靈之人,隱隱之中就能猜的到其中的緣故,他為李信的膽子感到震驚。
「有喜兩個月了。」李信聲音很平淡,說道:「是不是可以讓高昌王多送一些糧草來。」
「糧草?」褚遂良面色一愣,有些驚訝的望著李信,說道:「都督,軍中糧草足夠,這讓高昌王再送一些糧草,這要是傳揚出去,對大都督的名聲不利啊!」
「登善,蘭州糧草有多長時間沒有送來了?」李信忽然出聲詢問道。
「半個月都沒有來過了,不過,我們的糧草一般都是十天才來一次。西北道路不好走,到處是戈壁和沙漠,遲到幾天也是正常。」褚遂良遲疑了一陣說道。
「李軌反了,斷了我們的糧道。」李信從身邊抽出一封信來。說道:「不光是李軌反了,就是薛舉也有動作。」李信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褚遂良有些害怕,他接過書信來,仔細的看了一遍。
「大都督可是要班師?」褚遂良好奇的望著李信說道。
「不用擔心。李靖他們會有辦法解決的。我只是多儲存一些糧草而已。」李信望著西方說道:「若是李靖手中有數萬兵馬,連一個小小的李軌都對付不了,那就不是李靖了。我們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李靖號稱軍神,手中有數萬大軍,對付李軌這樣的叛軍相信很輕鬆的,現在李信關心的是西域的情況,大火已經燃起,就看能燒多少人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褚遂良眼中,李信的這種表現就有些不正常了。是胸有成竹,或者是早就有預謀等等,或許都不能解釋李信眼下的情況。褚遂良看著手中的情報,上面顯示的不僅僅是一個李軌,一個薛舉,還有羌族、吐谷渾等等,還有許多豪強,或者說這些都是李信的反對勢力,這些人將會在這次叛亂中被一網打盡,從此之後。大隋西北之地將會徹底的落入李信的掌握之中,褚遂良目光中的光芒頓時暗了下來。有些事情自己猜測到就可以,並不一定要說出來。最起碼,褚遂良是這麼想的。
「大都督。外面高昌王來了。」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親兵的大聲吶喊聲。
「請他進來。」李信皺了皺眉頭,他正待出去的時候,卻見大帳掀起,麴伯雅大踏步走了進來,他面帶笑容,朝李信拱了拱手。
李信不經意間雙目之中。凶光閃爍,最後又歸入平靜,說道:「高昌王為何來此?莫非是為我大營送糧草的嗎?」
麴伯雅聽了之後面色一僵,很快就露出一絲苦笑來,說道:「大都督說笑了,高昌國小民弱,為了大都督征戰西域,國庫之中已經沒有半點糧草了。」
「華容公主已經有孕在身,恭喜高昌王,以後高昌王后繼有人了。」李信聲音很平淡,卻是好像是說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樣。
「啊!」麴伯雅聽了之後雙目一亮,大聲說道:「我這就去見公主,嘿嘿,多謝大都督。」說著麴伯雅想也不想,轉身就出了大帳。
「冢中枯骨而已。」褚遂良感覺到李信心中的不滿,低聲說道。
「你說我們現在若是撤退的話,鐵勒人會如何?」李信忽然說道。
「會快速占領高昌,以抵禦突厥人的進攻。」褚遂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