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信接到李元吉正在遷移老百姓的時候,就知道李世民實際上在做兩手準備,他準備全部撤出山東南部,將黃河以南的地方讓給李信,李信自己望著地圖,看了半響之後,嘆息道:「李世民是一個有手腕,有魄力的人物,這種事情若是放在我身上,卻是干不出來的。」
「陛下,這也說明李世民心中沒有必勝的信念,他這是害怕,害怕被陛下擊敗。」褚遂良趕緊說道。
「眼下最緊要的是奪取東平,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李信望著褚遂良說道。
「這個,陛下,臣倒是有個計策,但是恐怕陛下不敢用之。」褚遂良指著旁邊的大清河說道:「陛下,您看這條河如何?」
李信雙眼一亮,最後微微閉上雙眼,說道:「這是一個好計策,但是現在不能用,兗州城中百姓何其無辜,雙方殺戮,難免會傷及無辜,但是這種水淹東平的事情,朕還是做不出來,還是算了吧!朕寧願等恐怖山莊的人送來東西再說。」
「是。」褚遂良聽了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退在一邊。
「讓人傳信給秦瓊,可以進攻徐世績了,務必將徐世績留在莒縣。」李信放棄了那個誘人的想法,而是轉向另一面,關心莒縣的秦瓊,雙方兵馬聯合在一起,才能以多取勝,解決山東南部的事情。
遠在莒縣的徐世績實際上已經感到自己的不妙了,因為軍中的糧草已經三天都沒有送到,這顯然是不正常的現象。
「出事了。」徐世績猛的站起身來,對身邊的一個將軍詢問道:「武將軍,軍中糧草還能支撐幾日。」這個姓武的將軍不是別人,真是武士彠的哥哥,武士逸,他現在是李元吉的齊王府戶曹,安陸縣公,輔佐的是李元吉。所以能做徐世績的副手。不過主要就是看管糧草之事。也勉強算的上是監軍。
「還能支撐五日,按照將軍的吩咐,軍中必須要留足五日的口糧,若是稍微精簡一下。可以達到八日。」武士逸也趕緊說道。
「八天,那就足夠了。」徐世績站起身來,望著遠處的莒縣,有些不甘的說道:「我說秦瓊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前來挑戰,不是他不想。若是他有了陰謀。」
「將軍是說,他斷了我們的糧道?」武士逸吃驚的說道。
「今天糧草來了嗎?」徐世績搖搖頭說道:「糧草不來,說明糧道出了事情了,現在的山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將軍,秦王親筆手書。」
大帳外走進一個士兵,恭恭敬敬的將書信遞給了徐世績。徐世績打開一看,最後說道:「果然如此,程咬金奪取了臨淄,闞棱坐鎮登州,擋住了糧道。可惡。程咬金這個傢伙怎麼還沒有死,還能蹦躂的如此,居然讓他奪取了臨淄,崔民干真是無能之輩。此人可真是壞了秦王的大事。」
「我們這個時候撤軍,恐怕秦瓊是不會願意的。我們的人數少,對方肯定會追擊的,將軍可做好了準備。」武士逸有些擔心的說道。
「秦王已經告訴我們辦法了。你按照命令去做就行了。」徐世績將手中的書信交給武士逸,說道:「做的要像一點,我們只有八天的糧草,所以只能是給你五天的時間。秦王已經行書各地的士紳。讓各地的人幫你。」
「計策雖然不錯,但是想要做到這些,恐怕不是一般的困難啊!」武士逸看著面前的書信,仔細研讀了一番。臉上頓時露出苦澀來。
「不困難,如何能瞞得過秦瓊?」徐世績淡淡的說道:「你放心,這個時候,各地恐怕已經動起來了,數萬人看上去很困難,但是實際上卻是簡單的很。一隊進。一隊出就是了,秦瓊雖然厲害,但是比秦王還是差了一些。只要我們行事小心,秦瓊是看不出來的,武將軍,秦王是非常重視我的數萬大軍,齊王也是如此,所以,此事千萬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的話,你我的性命就難保了。」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武士逸聽了之後,面色微微變了變,趕緊說道。
「秦王,還不是一般的人,這樣大的手筆都能做的出來。只是,您準備放棄山東了嗎?」徐世績目光幽幽,望著遠方,徐世績同樣也不是簡單的人,他也能透過這裡面的一切,看的出來,李世民這樣做的目的所在。他分明感覺到李世民在面對李信的時候,心裏面是沒有多少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