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通守府,張須陀身上穿著一件布衣,身材高大,就算是穿著布衣,仍然讓人感覺到對方的強大,在張須陀面前,站著三名大將,分別是秦瓊、程知節和羅士信三人,張須陀征戰南北,所向披靡,手下的兵馬都是精銳,連帶著手下的大將都是猛將。筆硯閣 www.biyange.com莫說是秦瓊、程知節和羅士信三人,諸如大將賈務本等等,都是有大將之才。
「這麼說,滎陽鄭氏不會給我們提供糧草?」張須陀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剛才他讓秦瓊去找鄭氏,想讓鄭氏支持一些糧草,但鄭氏派人的回話,讓張須陀有些擔心,滎陽鄭氏居然不給自己供應糧草。
「將軍,不如讓洛口倉支持一些糧草,洛口倉中糧草堆積如山,我們前來平叛,難道不應該支持一下糧草嗎?」程知節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行,那洛口倉若是沒有陛下的聖旨誰敢動?」張須陀搖搖頭,說道:「而且,我是滎陽通守,駐守滎陽,理應由滎陽供應糧草。」張須陀面色差了許多,這只是理應上如此,可這一切得要滎陽有糧草,若是滎陽沒有糧草,一切就麻煩了,就需要上奏天子或者是到越王楊侗的同意,只是張須陀擔心的是,自己的奏章到不了皇帝或者越王的面前。
「偌大的滎陽,居然只有千石糧草?這不是笑話嗎?」羅士信頓時不滿的說道。張須陀到達滎陽的時候,滎陽上下倒是客氣的很,張須陀很高興,原以為自己能得到滎陽上下的配合,只是到了後來才知道,滎陽城中只有千石糧草,這哪裡能供應兩萬大軍食用的。
張須陀心中想的更多的,他認為自己到滎陽,關東世家實際上並不支持自己,相反,和魯地一樣,會有無窮的掣肘,就好像是現在,滎陽鄭氏不就是在掣肘自己嗎?偌大滎陽,糧草恐怕早就被抽調一空,而且賬面做的非常好,讓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漏洞。這讓他對征討瓦崗寨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沒有糧草,我們只能是速戰速決了,這對於我們十分不利。」羅士信有些擔心的說道。羅士信可不僅僅只是猛將,他還是知道一些智謀的,這是滎陽,是瓦崗寨的地方,失去了地利,還弄不好失去人和,快速進攻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得糧草,慢慢的收拾局面。
「速戰速決,我們都是精兵猛將,難道還怕了一個盜匪嗎?」張須陀虎目中閃爍著精光,他威震東洲,什麼樣的惡戰沒有經歷過?一個瓦崗寨而已,自己很快就能擊敗地方,等到那個時候,這些關東世家還能將他如何?
「好,那就速戰速決,儘快解決翟讓、李密,然後再來找這些傢伙算賬。」張須陀生出信心,那翟讓不就是自己手下敗將嗎?自己能夠擊敗他一次,就能擊敗他第二次,這一次也是一樣。
滎陽鄭氏的宅邸之中,鄭善願望著眼前的鄭德韜,微微嘆息道:「張須陀是一個猛將,若是能歸順我們關東世家,我們又豈會如此?可惜的是,他是楊廣的忠臣,作戰勇猛也就算了,偏偏做人也是如此,不知道變化,剛猛精進,過剛則易折的道理都不知道,可惜了。」
「不錯,此人忠於楊廣,寧願為楊廣陪葬,十分可惜了。」鄭德韜也十分惋惜的說道。到了隋朝末年,真正能打的將軍,不過張須陀、魚俱羅兩人,現在多了一個李煜,只是李煜此人是一個叛逆,朝野上下,都知道李煜遲早會反,所以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現在魚俱羅已死,只剩下一個張須陀在支撐大局。
「楊廣準備利用江南,重新擺定天下,事情哪裡有那麼簡單,天下世家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鄭善願搖搖頭,忽然說道:「現在瓦崗寨如何?不要到時候,我們一切謀劃,居然成全了翟讓?」
「不會的,前些日子,侄兒來的時候,翟讓已經決定了,等擊敗了張須陀,就讓蒲山公單獨立一個蒲山營,到時候招兵買馬也就不受翟讓控制了,等奪取了洛口倉,到時候,蒲山公威望大增,翟讓恐怕也不好意思繼續做他的瓦崗之主了,那個時候,再想辦法將瓦崗之主禪讓給蒲山公就可以了。」鄭德韜趕緊說道。這些世家大族做事情,都是一步接著一步,很有方略的。
鄭善願聽了點點頭,說道:「天下爭霸的局面已經出來,李淵在晉陽招兵買馬,李煜西征擴大版圖,連江南的蕭氏、沈氏都在蠢蠢欲動,蒲山公若再沒有什麼動靜,恐怕日後成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