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英姿勃發,行走之間充斥著異樣的魅力,這是李唐宗室之中,除掉李世民之外,最會打仗之人,在武關附近和謝映登廝殺了大半年之後,雖然沒有擊敗謝映登,奪取南陽之地,但不得不承認,經過一番殺戮的男人,已經成長起來了。李孝恭就是其中的代表。
「看樣子李煜和劉黑闥兩人都不想我們捲入其中,甚至連前線的態勢都不讓我們知道啊!」李孝恭望著遠處,虎牢關之外,一馬平川,看的十分清楚,李孝恭的目光好像是穿過了眼前的一切,落到滎陽城下一樣。
李勣點點頭,苦笑道:「可不是嗎?除掉第一日我們還能得到一些情報之外,最近幾日,滎陽城方圓百里之內,都被敵人的哨探所覆蓋,任何人進入其中,都會被斬殺。無論是李煜也好,或者是劉黑闥也好,都不想我們捲入其中,這雙方的廝殺到最後肯定是兩敗俱傷。」
「懋功是想及時捲入其中?」李孝恭顯然是知道李勣心中所想,頓時笑呵呵的說道:「將軍這是想報仇吧!」
李勣正容道:「這不僅僅是報仇,更是秦王意志的體現,是我們大唐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李將軍認為呢?」向李煜報仇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機會難得,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能知道雙方廝殺的結果,然後親自率領大軍前往,擊敗兩人。
李孝恭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實際上,這不僅僅是李勣一個人心中所想,同樣也是李孝恭心中所想,若是能一舉擊敗李煜和劉黑闥兩人,他李孝恭的名聲肯定能夠超過李世民,成為李唐宗室第一戰將。
「不管怎麼樣,大軍的哨探仍然派出去,否則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前線的一些情況。」不管怎麼樣,李勣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派出哨探,刺探滎陽城的一切,隨時偵探雙方交戰的信息。
「這是自然。」李孝恭連連點頭,這一點他和李勣兩人的目標是一致的,他也想著擊敗李煜和劉黑闥兩人。
隨著李孝恭的到來,雙方的哨探廝殺的更加激烈了,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沾染著雙方的鮮血,李唐的哨探拼命的尋找著其中的漏洞,查探著滎陽城的一切。
坐鎮虎牢關的李孝恭和李勣兩人每天的任務,就是看著軍中哨探死了多少,又能得到多少的消息。到了後來,他們已經麻木。
忽然,有一天,李勣忽然說道:「今天回來的哨探怎麼比昨天多了這麼多?不會是這些哨探沒有深入滎陽吧!」哨探的死亡率是很大的,尤其是像現在這種事情,死亡的人更高,可是現在,死的人是昨天的一半,李勣就有些遲疑了。
「不是,是劉黑闥撤軍了。」李孝恭忽然說道:「我們的人已經看到滎陽城牆了。」
「什麼?撤軍了?」李勣和李孝恭相互望了一眼,猛的大聲說道:「快,擂鼓,兵出虎牢,殺向滎陽。」作為兩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李勣和李孝恭兩人瞬間就想通了這裡面的奧秘。
疲兵的李夏大軍抵擋了劉黑闥的進攻,劉黑闥兵力損失慘重,已經兵退東郡,甚至退回了黎陽,但作為防守的一方,李煜的損失更大,這個時候正是滎陽最為虛弱的時候,這個時候進攻,不僅僅能夠奪取滎陽,還能擊敗李煜,甚至揮師南下,奪取更多的疆土。
兩人做了出兵的命令之後,就命人向洛陽房玄齡催促糧草,又調遣兵馬,除掉留守虎牢的三千兵馬之外,其餘的數萬大軍傾巢而出,朝滎陽殺了過去。他們兩人很高興,因為此戰弄不好能夠擊敗李煜,甚至能名揚天下。
等到房玄齡接到的消息的是,已經到了第二天了,房玄齡一面調派糧草,一面命人飛報李世民,他總感覺到這裡面有些問題,事情太過順利了,難道李煜和劉黑闥兩人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大軍傾巢而出,總是讓他心神不定。
李孝恭和李勣兩人行軍速度很快,不過兩人也是一個謹慎之人,在快速行軍的同時,仍然派出人手前往滎陽打探,只是沿途所過之處,看見屍體遍布,心中也能猜到滎陽戰事的慘烈的,但等到兩人殺到滎陽城下的時候,才發現沿途所能見到的慘烈根本不算什麼。
昔日的滎陽是何等的堅固,滎陽鄭氏對自己的老巢可是十分用心,每年都會精心維護,哪裡像現在這樣,城牆破舊,到處都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