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強笑來,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針對其他人,對眾人也是有影響的,人與人自然是有交往的,人情往來也是有的,今日你送點東西,明日你送點東西,比如說,岑文本送了一幅畫給范謹,想岑文本的一幅畫價值千金,這范謹若是接收了,算不算受賄呢?
這關鍵就是看如何界定的問題,可是這種界定是很困難的事情,但在李煜看來,這就是一刀切,這也是行賄的一種。
「眾卿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李煜看著眾人一眼,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眼前這些人也是既得利益者,甚至私下裡也會收一些禮物,無傷大雅,但指望這些人制定約束自己的政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後世某些行業,行業內的人制定規則,自然是向著自己的,不可能制定一些約束自己的規章制度,眼前也是如此。
李煜並沒有說什麼,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自己雖然是皇帝,可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有任何改變的,就好像是眼前這件事情,貪污是不可能改變的,這是千古不變的話題,歷朝歷代都有的,大夏也不例外。
等到眾人退下之後不久,就見李景桓手中捧著一疊奏摺走了進來。他看著正在辦事的李煜,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也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怎麼,有問題?」李煜看著自己兒子的模樣,將手中的硃筆放了下來,招呼對方將李景桓的奏摺遞給他,說道:「看看,泉州十三商行雖然是在千里之外,但對方的本事可是不小的很,手都伸到京師來了,也不會知道有多少官員都被對方收買,都在為他們說話,讓人心驚。」
李景睿不敢怠慢,趕緊將奏摺取了過來,認真的看了一遍,心中也暗自吃驚,上面記載的內容是如此的震驚世人,恐怕誰也不會想到,看上去如日中天的的大夏,居然腐敗到這種地步了,這麼多的官員都被腐蝕了,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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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臣們實在是可惡的很,我大夏的俸祿在歷朝歷代之中算是高的,父皇仁德愛民,這些人不知足,居然還想著貪污,受了十三商行的錢,難怪當初蔣贊死的時候,無人為其叫冤,原來,這都是在這裡,這些傢伙得到了泉州十三商行的孝敬,才會為他們說話。」李景睿瞬間明白這裡面的道理,財帛動人心,只要錢給的足夠,這些傢伙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貪腐是歷朝歷代都不能改變的東西,哪怕我大夏的律法再怎麼嚴酷,也沒有任何辦法,今天殺了一批,明日還會有人貪腐,只能逮到一批,再殺一批。」李煜搖搖頭,他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能就這樣結束的,還會有人鋌而走險。
「父皇所言甚是,隨著大夏江山一片太平,國泰民安,歌舞昇平,文武大臣們都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模樣,他們沉迷於享受之中,難免會有人生出懈怠之心,最後腐化墮落。」李景睿揚起手中的奏摺,說道:「兒臣聽說長孫無逸已經南下,進入泉州境內。」
「泉州十三商行出了問題,長孫無忌雖然做生意不行,但眼光還是很厲害,一下子就察覺出來,這就是機會,加上景桓在泉州,這個時候不到泉州走一遭,那他也就不是長孫無忌了。」李煜搖搖頭。
這些讀書人平日裡都不喜歡談錢財,但真的要論錢的時候,比什麼都積極,看上去十分虛偽。
「不過你那兄弟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鳳衛傳來一個消息,景桓在途中收了一個女人,是登州施氏的女兒,雖然是一個女子,但也是一個巾幗英雄,小小年紀,家道中落,獨自一人支撐施氏,景桓的眼光還是可以的。」李煜摸著鬍鬚,李景桓在某些方面倒是像自己,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長孫家族雖然對他不錯,可是李景桓仍然能與其保持距離,這讓李煜很欣慰。
「父皇所言甚是。」李景睿也點頭說道:「景桓打小就很聰明,這次去了泉州,智勇雙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讓兒臣很佩服。」
「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因為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大夏,是朝廷,否則的話,化成一般人前往泉州,你看看可能在數日就能解決這些問題。」李煜搖搖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