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好像是籠罩在恐怖之中,氣氛十分壓抑,壓的人喘不氣來,街道上每個街道上都有士兵駐紮,一隊隊騎兵在街道上飛奔。
刑部中,岑文本親自坐鎮,向伯玉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冰塊一樣,站在那裡,渾身煞氣沖天,周圍的人根本不敢抗拒。
「許開山你認識嗎?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你們是受誰的命令的?膽敢刺王殺駕,簡直就是找死,你現在招認,死的只是你一個人而已,否則的話,被處死的就是你的九族。」
「你的上峰是誰?」
.......
刑部大堂上,一個又一個人被押了上來,首先是那些刺殺中被俘的殺手,然後就是這些殺手的親朋好友,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各種刑罰一一展現。
岑文本坐在上首,面色平靜,不時的喝著清茶,只是嘴角不時的抽動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難怪鳳衛讓人恐懼,這些刑罰,大多數都沒有聽過,莫說讓人嘗試,就是讓人聽了名字,都感覺到恐怖。
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根基深厚的大明尊教就浮現在眾人面前,他們已經深入洛陽的各行各業中,平日裡,他們或許是廚子,還有的是店小二,甚至走街的貨郎,或者是青樓的妓女、龜公等等,但一旦大尊一道命令傳來,這些人都會化身大明尊教的嘍囉,執行大尊的命令。
「大尊許開山,善母沙芳,原子段玉,五明子、五類魔,嘖嘖,好多人啊!」岑文本看著面前的審訊結果,大體的將大明尊教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但岑文本知道,這些人的姓名都是假名字,因為,整個洛陽城的軍民表冊之中,根本就找不到這些人的姓名。
「這些人的出沒十分隱蔽,每次聚會的時候,眾人都帶著面具,大尊的面具上有九朵火焰,善母、原子為八朵,其他的五明子、五類魔為七朵,然後就是堂主、壇主等等,一一排列。組織十分嚴密。」向伯玉苦笑道:「這些年我們鳳衛也想著剷除大明尊教,可惜的是,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一些什麼人物,看看這些人,不聚集在一起,不撕開他們的面巾。根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組織是很嚴密,上下級很分明,都是單線聯繫,上面的人知道下面人的身份,下面人卻不知道上面人的真正神風,甚至連身邊的人是不是大明尊教的人都不知道。」岑文本看著面前的一疊文書,忍不住嘆息道:「這樣的組織維持了幾十年之久,讓人震驚,想找起來十分困難。」
「可不是嗎嘛?閣老,陛下讓我等在長孫大人到來之前找到殺手,這,這如何是好?」向伯玉十分疲憊,他已經兩天兩夜都沒有休息,可是到現在進展還是不理想,隨著時間的接近,向伯玉有些擔心了。
「現在抓了多少人了?」岑文本按了一下眉心說道。
「已經抓了三百五十多人了。整個刑部大牢都已經關滿了,甚至還有一部分送到城外的軍營中了。」向伯玉低聲說道。這些天,只要和這些人有關係的人都給抓進來了。可就是這樣,大明尊教上層並沒有抓到幾個。大尊、善母、原子都逍遙法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物,甚至連五明子也只是抓了兩個人,而這兩個人還是在刺殺的俘虜之中,五類魔有沒有抓住並不知道。
「走吧!去見陛下。」岑文本看著大堂外面,天色已晚,再等下去,恐怕又是一個晚上了,岑文本也感覺到疲憊了。
向伯玉聽了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有岑文本一起前往,最起碼不會倒霉了,當下趕緊親自將一疊文書捧著,自己跟著岑文本身後,哪裡有鳳衛副指揮使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個書吏一樣。岑文本見狀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徑自出了大堂,上了刑部外面的馬車。
「伯玉,殺機籠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這次動亂之中。」望著外面的街道,耳邊忽然傳來岑文本的長嘆聲。
「閣老,您?」向伯玉神情一動,有些驚訝。
「等下,不要說話,陛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岑文本低聲說道。聲音中還有一絲凝重,凝重的讓馬車內的氣氛陡然變了起來,嚇得向伯玉也不敢說什麼。
馬車緩緩而行,離開了朱雀長街,進入皇宮中,這個時候,皇宮中燈火通明,就好像是仙宮一樣,岑文本和向伯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