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面色一變,岑文本說的不錯,不管是誰,懷疑都是沒有錯誤的,刑部也好,御史台也好,這些都是沒有問題的,懷疑之後,就是調查,這也沒有錯誤,皇帝陛下並沒有阻止這些人的調查,可是調查後出來的結果就要小心了。
無疑張正調查後的結果出了問題,居然僅僅只是憑藉一個舉報人就給馬周定罪了,連這些贓物來自什麼地方,是什麼時候送的,這些最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搞清楚,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岑文本也沒有說對方誣陷他人,也不說對方懷有其他的心思,但懷疑了張正的能力,偏偏這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能力不行,這才是最糟糕的。
「陛下,身為刑部的官員,如果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掌握,臣認為這是不妥當的,已經不適合留在這個位置上了。」長孫無忌也站了出來。
誰都知道岑文本出列,大局已定。
誰也沒有想到,已經沉浸了許久的秦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寫一封信出來,證明馬周的府邸修葺是他安排的,連帶府中的奇珍異寶也都是秦王所贈。不管結果是什麼,一切都成了定局。
在官場,雪中送炭的人很少,落井下石的人卻很多,就像眼前這樣,岑文本、長孫無忌紛紛出手之後,朝中的官員也開始出手了。
一時間大殿上熱鬧紛呈,議論紛紛,就好像是痛打落水狗一樣,打的張正狼狽不堪,站在一邊,縮著頭,臉色漲的通紅,不知道如何是好。
至於御史言官之中的張盛更是躲在一邊,低著頭,恨不得別人看不到自己一樣,他心中惶恐不安,這件事情就是張氏發現到的,也是他二人起的頭,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現在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連張正都倒霉了,更不要說他了。
「張正,你退下吧!」李煜面色平靜,好像沒有生氣一樣。
「臣告退。」張正心中一陣冰冷,皇帝並沒有當場發作,但越是如此,越說明自己要倒霉了,而且即將到來的懲罰將會越嚴重。
「陛下,張正有罪,但御史台有些官員也應該得到處置,御史言官風聞奏事,但也不能胡亂猜測,這樣一來,朝中的那些大臣們豈不是隨意被人彈劾了?人人都是如同張盛這樣,朝野上下都不得安寧。」長孫無忌又說道:「張正乃是張盛的叔父,臣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另有玄機。」
「長孫大人所言甚是有理。」褚遂良大聲說道:「臣請陛下明察。」
「陛下,臣冤枉啊!」張盛驚慌失措,沒想到事情真的牽扯到自己身上來了,當下哭訴道:「還請陛下看在張娘娘身上,饒了臣吧!」
眾人聽了心中一陣不屑,真是一個無能的傢伙,就衝著這句話,這個人也不應該留在朝堂之上,張妃受寵幸嗎?宮中的娘娘也不知道有多少,一個張妃又算什麼呢?
「張盛,你也退下吧!」李煜仍然是面色平靜。
張盛面色蒼白,狼狽而逃,他知道,從此之後,自己的官途就會暗淡,哪怕自己也算是名門望族之一,可是對於煌煌大夏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清河張氏想要取代清河崔氏,成為五姓七望之一,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張氏仍然是張氏,也只能靠宮中的嬪妃支撐著,否則的話,清河張氏的一切都會被人瓜分。
「陛下,臣認為此事當是一個警醒,應該加以嚴懲,為後者戒。」范謹大聲說道:「無論是誰,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知道認真幹事情,只知道爭權奪利者,這樣的人應該驅逐出朝堂。」
「陛下,臣彈劾鄭繼伯鄭大人,鄭大人為官以來,在衙門之中無所事事,終日流連於青樓妓院之中,臣認為鄭大人同樣不適合留在朝堂之上,他應該是在青樓妓院中為官。」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就見綠袍之中,有一個年輕俊朗的官員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鄭繼伯看了對方一眼,面色一變,然後死死的望著前面的鄭烈,緋紅官袍是如此的醒目,他認出對方是鄭烈的侄女婿,前不久才和鄭氏一個庶女成親的年輕官員,去年高中進士榜的人物。
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出手,顯然是奉了鄭烈的命令。
好傢夥,家族之間的爭權奪利,現在的弄到朝堂上來了。鄭繼伯想到這裡,面色
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鄭氏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