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沉默,寂靜。
湖岸邊,待陳平一氣呵成的念出這麼一首詩,抑揚頓挫,氣氛有那麼一絲的微妙。
詩詞歌賦,在此時來說,猶如後世歌曲舞蹈,甚是更甚,永不缺乏擁篤者。隱居名士,名氣從何而來?如何彰顯,為州縣長官所知,乃至傳於聖前?
兩者。
一為經史,熟知經史典故,能做到信手拈來,且是知曉大義,與人商討傳名。
二為詩詞,有一名詩傳頌,便能彰顯其名。
王世惲以詩詞來壓陳平,存的是給其烙上一個鄉野小兒,詩書不通的印記。
至於那白面男子,在陳平看來,純粹就是閒的慌,插進來一腳,要說有惡的心思,倒不至於。可偏巧的是,這白面男子地位似乎是不低,衛玄這個刺史很是看重,在一旁吆喝下令。
這一下,陳平就不得不拿出些東西。
能得後人冠以詩仙的名號,這一首更是其中精品。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屬漢樂府舊題
,陳平或許只是頭腦一熱的照搬出來。可給衛玄等人帶來的驚異,卻是衝擊性的。
有那急切的,早已是命人取來紙筆,記了下來。
王世惲冷著臉,同是在默誦詩句,過了半晌,面無表情的臉,突是綻放出菊花般的笑容:「詩是好詩,只是不知這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宴請名單中,恐是沒有這兩人。那這詩又從何而來?」
「岑夫子是我仰慕的一位賢人,我有拜其為師的心愿。至于丹丘生,與我則是好友。今日宴會,好酒美食,我便想起了他兩人,感有心出,有何不可?」陳平道。
王世惲愕然,隨即又道:「那這呼兒將出換美酒,又作何解釋?陳縣令你才十二,難不成是已娶妻生子,否則怎會生出如此之言。
」
陳平瞥了眼王世惲:「用兒便是兒?這指的是那僕從奴婢。」
唇槍舌劍,王世惲才說,陳平立刻就頂了回去,本是疑惑的旁人,見陳平如此解釋,同是點頭。
眼角餘光瞥見眾人臉色,那房彥謙眉頭更是舒展開,陳平心中暗疏了口氣。
插科打諢,指鹿為馬的本事,得益於後世龐大的信息量,要論咬文嚼字,陳平並不犯怵。
「楊素善辯,我甚是佩服,沒想到,今日碰著你,就是比起楊素來,也是絲毫不差。」白面男子道。
見白面男子看來的灼灼目光,陳平直接是無視,不過對其身份卻有了更深一層次的認識。
楊素為先皇時期重臣,在改立楊廣為太子這一件事上,同是功勳卓著,可謂是楊廣的從龍擁護之臣。
其人疏放,能文能武。富於言辯,隨心所欲,旁若無人。楊素入朝為官,得高穎推薦,另有蘇威,同是高穎引薦入朝,獲得楊堅重用。
時人稱呼三人為三貴。
按著正常思維走向來說,三人該是在朝中結黨,共同對付政治敵人。可偏巧的是,高穎兒媳婦是楊勇的女兒,楊勇被廢,與楊素脫不了干係,其在楊堅面前落了楊勇的石頭。
內有獨孤氏在枕邊吹風,外有楊素重臣偏袒落石,楊勇自身又缺乏計謀,行為不檢點收斂,自是落得被廢,最終被殺的命運。
在朝臣中,楊素推崇高穎,敬重牛弘,厚待薛道衡,可唯獨是對蘇威不客氣,無視他的存在。
楊素家中家僮數千人,後庭穿著綺羅綢緞的女婢妾室數以千計,宅地豪華奢侈,規模形制可比宮廷。
朝廷中,依附他的,得到重用,反對他的被打壓。
做臣子做到這個份上,基本上也是到了頭。前有高穎的例子,可楊素依舊沒能受到警示,待梁毗上表直言,職責楊素作威作福後,楊堅便開始疏遠楊素。
三人成虎,原本是用來對付楊勇的手段,現在原樣的應驗落在楊素身上。
楊堅敕命:僕射是國家的宰執輔相,無需躬親鎖事,只須三五日一次到尚書省評判論定大事。
表面是厚待重視,實際上削奪了他的處事權利。
待楊廣登基後,同是禮遇,可仍舊是高高的掛起來,拜任太子太師。功高震主,再有楊廣個人性格本是如此,就是宗親貴族都不相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