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鄰居喬松公子的好心勸說,陳應良還是選擇了大度行事,按禮節出了院門迎接,也乘機親眼目睹了一把這個時代權貴出行的龐大排場。
老柴家的排場很大,十二名穿著整齊的家丁排成兩個縱隊,步行上前開路,個個腰挎橫刀腳步整齊,昂首挺胸目中無人,一名白衣白袍的貴公子騎著高大白馬走在家丁中間,四名彩衣丫鬟左右簇擁,步行跟隨,背後還跟著同樣列隊尾隨的十幾名高大家丁,隊伍從頭看不清尾,寬度幾乎把狹窄小街堵塞,浩浩蕩蕩,氣勢壓人。
陳老三早就跪下了,陳應良紋絲不動,還硬拉起了陳老三,陳應良雖然不是很懂古代的禮儀,卻也知道古代同輩之間不需下跪迎接,眼前這個柴公子算是陳應良名譽上的未來大舅子,陳應良自然不願向他下跪。
白衣貴公子在陳家門前勒住了馬頭,定睛看了陳應良一眼,陳應良也毫無畏懼的昂首去看他,發現這名白衣貴公子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生得甚是英俊,皮膚白皙眉目如畫,兩道劍眉入鬢,俊美之中帶著勃勃英氣,看架勢鐵定就是那個囂張家丁口中的柴大公子無疑了。
陳應良打量柴大公子的同時,柴大公子當然也在打量陳應良,發現陳應良的相貌比自己想像中要好些,還帶著稚嫩的小臉蛋還算看得過眼,即便穿戴寒酸也勉強算是一個俊秀小伙子,但陳應良那雙鎮定的眼睛卻讓柴大公子極不舒服,陳應良的眼神中,絲毫平民百姓看到柴大公子時的敬畏和討好,平靜得就好象看到身份相等的普通人一樣——這一點,正處於意氣風發年齡又在內心中極度蔑視未來妹夫的柴大公子自然難以接受。
這是陳應良與柴大公子的第一次見面,這次見面的結果,是雙方都看對方有些不順眼,沒能在對方眼中留下一個好印象——這也就是傳說中的八字不和了。
柴公子默不作聲的在陳應良面前甩韁下馬,家丁牽開高大白馬後,然後向陳應良略一拱手,勉強擠出了一點微笑,問道:「你就是應良賢弟吧?初次見面,鉅鹿柴郡公是我的父親,柴陳兩家曾為世交,你就叫我嗣昌兄吧。」
「嗣昌兄,小弟陳應良,拜見兄長。」陳應良抱拳拱手,模仿著古人向柴公子一拜,又在心裡悄悄嘀咕,「柴嗣昌?沒聽說過,小角色。」
「居然不下跪磕頭,好大的膽子。」柴公子心裡對陳應良益發不舒服,勉強壓下了不爽念頭,道:「應良賢弟,愚兄今天是來探望你的,還有些事想和你商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能不能進你家裡再說?」
「當然可以。」陳應良很有禮貌的一笑,讓開道路做了一個邀請姿勢,微笑說道:「嗣昌兄請。」
柴公子點點頭,昂首進了陳應良家的破爛小院,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又看了看陳應良家那幾間東倒西歪的土坯房,眉頭皺了皺,乾脆就在小院中站定了腳步,轉向陳應良說道:「應良賢弟,愚兄一會還要進宮辦差,就在這裡說吧。」
「請嗣昌兄賜教。」其實早就猜到柴公子來意的陳應良點頭。
「那愚兄就不客氣了。」柴公子微一頜首,直接說道:「應良賢弟,愚兄今天登門拜訪,有兩個目的,一是來探\u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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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你,愚兄聽說前天,賢弟你一時想不開懸樑自盡,擔心你的情況,所以今天特地來探望於你,也替家父來探望於你,表示慰問。」
「多謝兄長關心,多謝柴伯父關心,小弟現在好了。」陳應良拱手還禮,又在心中冷哼,「擔心我?是擔心你們柴家的名聲吧?」
「既然賢弟已經康復,這自然是最好不過。」柴公子假惺惺說了一句,又說道:「第二件事,還是關於三妹與你的事。」
說到這,柴公子舉起手來拍了兩下,院外立即有一名家丁捧著一個錦盒進來,到柴公子面前單膝跪下,雙手把錦盒高舉過頂,柴公子順手打開錦盒,露出滿滿一盒白銀,然後微笑著向陳應良說道:「應良賢弟,看到了嗎?白銀一百兩。」
「看到了。」陳應良點頭。
「看到了就好。」柴公子滿意點頭,微笑說道:「只要賢弟願意,這些銀子就是你的。」
陳應良冷笑,明白柴公子的意思卻懶得開口,乾脆就來一個笑而不語。
第三章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