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是去了你家,是不是只能做丫鬟?或許……丫鬟都瞧不上我?」她眨巴著眼睛笑道:「你看,你們家丫鬟用的東西我都沒見過。」
「為什麼胡思亂想?」莫臨淵的眸子幽深了幾分,低著她的額頭,輕嘆道:「我錯了行嗎?那不是丫鬟房裡拿的。」
他拿起那支木簪對她說:「你別看它是木頭的,可那木頭與木頭也是有區別的,這種木頭,一寸木頭比一寸黃金賣價要高,關鍵是黃金常見,這種木頭並不是隨處可見。」
「啊……?」羨魚拿著那髮簪覺得沉重了很多。
「還有,你須得記住,那不止是我家,是我們家,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你無須妄自菲薄。只是……有些事情沒辦好,你暫時還不能回去。」
他一定會堂堂正正的將她帶回去,告訴所有人,到底誰最有資格。
還有那處李家的宅子!
想到此,莫臨淵有些憤怒。
他們為了找到那對玉佩,已經將那個宅子給買了。
這些年來,父親為了避嫌,從不敢向那個宅子出手,也不允許他出手,卻不想被風家給買了。
「臨淵?」羨魚瞧著他情緒有些微變化。
他這人,情緒通常不外露,有些微的變化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劇烈的情緒波動了。
別突然變身了才好,她還有事要問他。
「嗯?小魚,以後不許妄自菲薄,更不能看不起自己,明白嗎?」他低聲對她說。
他很在意她的尊嚴!
「我並不是很在意。」誰想妄自菲薄啊,她也不想啊,她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
再多的榮耀是別人給的,不是她自己掙來的,憑什麼讓別人肯定你,瞧得起你?
羨魚的想法也很簡單。
她笑道:「其實就這村子就挺好的,我從小生活在這裡。對於以後,我也規劃好了。」
她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哪怕在上輩子明知活下去的機會渺茫之時,她也積極的配合治療,絞盡腦汁的想要活。
「哦,是嗎?你是怎麼規劃的?」莫臨淵神情稍緩。
從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與一般的村姑有些不同。
原來她真的不一樣,自她生來就不平凡,她當然不一樣。
(誤會大了。)
羨魚笑道:「安順到盧州的那座橋快開通了,我要將生意做大,我要將我的香菇醬做成自主品牌,先賣到安順去,再逐漸賣到全國,你覺得怎麼樣?」
「你……這麼有野心?」莫臨淵驚訝萬分。
「野心?」對羨魚來說,不過是做老本行啊。
在她還未病入膏肓的時候,就與家人一起管理過專做香菇醬的工廠。
她一心想著,等病好了能繼續,奈何她一病不起,再沒好轉過。
「我以為你最大的夢想是相夫教子!」莫臨淵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於是輕嘆著說著普通女子們應該做的事。
羨魚不以為然,說:「原本對我來說,在這村子裡過過小日子也挺好的,這不是你給我壓力了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