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華山重,還是大明重?」
]「自然是華山、師弟為何如此問?」
「沒什麼。」
「洗腳,洗腳……你幹什麼去?」
寧中則小腳在水盆撲騰幾下,卻只能看著李不白走出門頭也不回。她微微蹙眉咬著紅唇,自然明悟剛才自己說錯了話,當即改口:「自然是大明重,師弟回來洗腳。」
本少俠豈能是一雙美腳能收買的?
李不白抬頭看著天空,沉默不語。連師姐都如此認為,何況天下人?他忽然明悟,不是官員願意貪污,而是幾年前的傳承就是如此。
家國天下。
親親相隱。
宗族祭祀。
光宗耀祖。
有家才有國,親人犯了罪需要幫忙隱瞞。
宗族能處理家族子弟,法律都管不到。
做官,出人頭地,是為了光宗耀祖。
接受的教育都是如此,他們有什麼錯?
李不白沉重的心忽然放鬆,不是這世道的人不行,而是人被忽悠瘸了。
從上到下,都是瘸子。
幾千年的傳承自然有他的道理。
但是不隨著時代進步,被人打斷了脊樑也怪不得別人。
百姓無辜,因為百姓懂的道理少沒有話語權,想要改善生活都做不到。
那錯的是誰?
就連師姐都以為華山重,那其他人呢?
大明百姓呢?
這該死的封建糟粕,實在是害人不淺。
李不白陷入沉思,越加覺得自己應該走出去。
官場黑暗,自己本是江湖人。
跨界玩家不是那麼容易成功的。
但是要不做點什麼,實在是對不住來此一趟。
「師弟,你在想什麼?」
寧中則穿著拖鞋,小腳雪白,濕漉漉的滴答著水。她穿著白襯衫,燈光下明晃晃的大腿筆直而立。寧中則站在李不白身邊,皺眉看著李不白語氣關心。
李不白扭過頭:「沒什麼,就是想明白了一點事情。」
「進來。」
「哦。」
「坐好。」
「師姐……」
寧中則坐在小馬紮上,挽起白襯衫的袖子,露出潔白手腕。纖纖玉手如水,捏著李不白腳趾一拉,絲滑修長的手指順勢魚兒一般靈活的插入腳趾縫輕輕滑動。
寧中則抬起頭,溫柔一笑:「伺候男人不就是女人應該做的嗎?」
李不白瞪圓雙眼:這美好的封建糟粕。
寧中則見李不白呆呆的盯著自己,傻子了一般。她抿嘴一笑,仔細搓洗起來。片刻,緊並雙腿,抱起一雙腳放在膝蓋之上。抓住白襯衫一角覆蓋在大腳上,仔細擦洗。
噗嗤。
「咦,師弟怎麼流鼻血了?」
寧中則愕然抬頭,一手提著襯衫一角,慌張起身去擦李不白的鼻尖。
李不白趕緊躲閃:「別……」
「你自己的腳都嫌棄髒?」寧中則微微皺眉:「別動,好多血。」
她手臂一抬,啪嗒一聲。
一顆顆紐扣蹦飛。
寧中則:「……」
噗嗤。
李不白:「……」
熄燈。
休息。
躺在床鋪上,李不白瞪著屋頂。寧中則側身蜷曲雙腿,腦袋壓在手臂上,手臂壓在胸口上,環住一圈。
「師弟……」
「啊?」
「其實,華山也好,大明也好,都沒有師弟重。」
李不白瞬間感動,抓住落在小腹的手深吸口氣挪開:「師姐的手也挺重。」
感受到李不白的緊張,寧中則抿嘴一笑,閉上雙眼:「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兩人起床。
藏經閣小院長劍交擊。
火光四濺。
寧中則龍騰虎躍,又似蝴蝶翩翩。
李不白腳踏方圓,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