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這一行帶的人不多,只有十來人加上物資開了三輛車,物資是用來發給那些村民的年貨,這些估計是老鄭昨晚回來後又要求加的。算上李小五的車和一輛電視台的車也就五輛車,看起來陣容也不算很大。
到了地方後老鄭也沒通知鄉鎮的幹部,直接自己開車過去了。這個村子出了事後,現在鄉里的人看到就遠遠的躲開了,平時根本就沒人過來管過,所以老鄭的車隊過來的時候村里連組織都沒組織村民迎接,還是老鄭派人聯繫他們的村長才組織村民過來領東西的。
老鄭發完東西後帶著李小五他們就去那些病人的家裡看看,這個村的村長是個老年人,村子裡的中壯年那一代全得了那病,不是死了就是在等死,年輕的一代還沒足夠的成長起來,所以村長成了一個老頭。不過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這村長十有八九是上級指定他的,要不然早擱撂子了。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會自己傻忽忽的跑來爭這個村長的。
沒見到得過這種病的人,根本就不會想像到這種病有多痛苦,老鄭和李小五他們見過的第一個病人就讓他們看到什麼叫活著的痛苦了。
第一個病人今年四十五了,老婆已經離家走了,只剩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慶幸的是他兒子和女兒已經能出去工作了。房間裡面破破爛爛的,家裡一件象樣的東西都沒有,唯一的電器就是那台不停轉動的風扇。
他是出去的比較晚點的那批人,早一批出去的都沒了,不是病死就是自己選擇結束自己的。春節的時候在這個市里是最冷的時候了,下雪也就在這幾天,但是那個病人還是穿著大頭短褲對著風扇在吹,全身呼吸急促。用他的話來說,沒有風扇吹動的風來呼吸,呼吸對他來說是最奢望的事情。說話都不能完整的說上一句話,說幾個字都要咳嗽一下,每次咳嗽都要用盡全身力氣,好象隨時會死一樣。
他身上已經看不到肉了,只有皮包著骨頭,如同骷髏一樣,大頭褲上面的身子,每根骨頭都能清晰的看到。用他的話來說,他是找不到安樂*死的途徑,沒有自虐的勇氣,要不然他自己找個地方把自己解決了,用不著活的這麼痛苦還要拖累家人。
跟過來的人看到這一幕後全都失聲了,李小五也一樣。他曾經覺得自己活的不如意,對生活也是很失望,但是好歹他能夠健健康康的活著。看到這些病人後他剩下的只有慶幸了,錢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能夠健康的活著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張瑩在後面緊握著李小五的手,能感覺到她心情也是波動很大,他輕輕的拍了拍張瑩的肩膀,小聲的安慰著她。後面的病人跟前面的這個都差不多,最嚴重的一個已經在咳血了,村長嘆了口氣說著,這個人已經活不過三個月了。對於他們來說,早點死也是一種解脫,再也不用承受那種痛苦呼吸的折磨了。
村里現在還剩一百左右的病人,這是最後的一批病人了,剩下的不是寡婦就是年輕的孩子和老人。慶幸的是這種病只是職業病,不會傳染也不會遺傳,年輕出去的人只要遠離這些行業或者做好完全的防護措施就基本不會有事的。
在村里走了一圈後老鄭立刻去村長家裡要了一間單獨的房子,然後把藥材放了過去,搭了一個大灶給李小五燒火熬藥。其他的人對老鄭的舉止十分不解,包括村裡的村長,這些藥能管用?要知道這種病就算是國外也沒辦法的,除了洗肺,但是那個不僅花費昂貴而且也不能徹底的治療。
李小五把鍋搭在那裡燒水,然後把張瑩叫了進去,他準備給張瑩也吃一顆丹藥,要知道這丹藥不僅能治病還能強身的,更重要的是,對於女人來說它還有美容養顏的效果。張瑩見李小五給了她一顆香氣撲鼻的丹藥有點不解,李小五沒有跟她解釋,只是讓她吃了先,過會就能看到效果了。
張瑩接過藥後直接就吃了,沒有再問李小五什麼了,她覺得李小五應該不會害她的。而且看到李小五小心翼翼的從一個古樸的瓷瓶里倒了出來,她覺得這藥肯定很貴重的。這個時候水開了,李小五小心的把其他的藥材放了進去,然後蓋上開始慢慢的熬。
張瑩吃了藥後就在一邊看著李小五在那裡忙碌著,看他樣子應該是給那些村民治病吧,可是熬中藥不是說一定要用陶罐嗎?沒聽說過還有用鐵鍋熬的。不過她看了會就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李小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