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兇殺案,警察總是來得很快。
看到屋主被警察帶走,黑衣城管頭頭被抬上救護車,宋文就走回了小貨車。
「唉...」
坐到車上,宋文嘆了一聲。
「嘆什麼氣,這群王八蛋就該把他們剝皮填海了。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蓋起來的房子,竟然被他們給拆了,簡直就是畜生,要是我我也這麼做。」宋虎氣憤的說道。
宋文乜了他一眼,嘿然說道:「沒想到你也是個憤青。」
「憤個毛,你不知道這些黑皮多無良心(喪盡天良)。上次在山北,也是一大堆人去拆房子,什麼也不說,就用勾機勾,最後把隔壁一個八十歲的老人給砸了;還有西橋村,人家辛辛苦苦蓋了房子,竟然被他們一拆到底。那家人想不開,最後喝農藥死了,真是作孽啊!」
宋文長嘆一聲,無語。
他也不是覺得這種行為不好,只是為那人惋惜,為了一群爛渣賠上自己後半生不值。
說起來,這些黑皮就是要給他們顏色看看,他們才不敢胡作非為。
聽說有一次這些黑皮去人家村里拆房子,那村人很齊,一看到黑皮城管車子開進村子,就馬上叫人過來把車子圍了起來,直接把車給翻了過去,據說之後那些人就再也不敢到那個村子裡去鬧事。
本來農村建房子自己拆起來蓋就好,自己的地要申請什麼?
可是自從有了這些城管後一切都變了樣。在靠近市區的郊區或者公路邊上,只要是蓋房子就會出現這些黑皮的影。起先是先觀察,然後等你要澆築樓頂的水泥板時就會帶人拿鐵錘來敲,讓你不沒法再蓋。
說是違章搭建,但其實是叫你去交錢,看一平方是交八十還是一百或者多少,交了錢就沒事,要不然把你房子一勾到底,連個小屋自也不給你留下。
農村自己蓋房子最少是一百平方,那就要交至少八千以上,這些人每蓋一層就會要來一次,蓋完房子起碼要交兩萬或者更多。這些錢是老百姓自己辛辛苦苦掙來,不是憑空從天上掉下,誰願意給這些白眼狼。如此矛盾就發生了。
這些黑皮也知道利害關係,從來不會說要你交錢,只說你違章搭建,讓你不得蓋房。但若是你不交錢,你就永遠不要想有房子住,他還會理直氣壯的拿出一張法院判決書給你,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從哪來的?這不是應該法院通知嗎?什麼時候法院成黑皮城管家開的了。
且不說村、鎮、區之間和法院等相關部門官員是否互相勾結,以此名目中飽私囊。
就論這拆房子本身就是件短視的行為。
這拆的遠不只是房子,而是一國之基。
都說國家國家,其實應該是家國才對,無家哪有國。房子是家的根本,沒了房子哪還有家。拆了老百姓賴以生存的家或者以民眾想要蓋房子的心裡來謀取自身的利益,讓老百姓對官府漸漸喪失信心,由此怨聲載道,其實流毒無窮。
老百姓對官府產生怨氣,就不會去理睬官府。比如官府想募款,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對官府心生怨恨的老百姓會給嗎?顯然不可能。這還是一些最基本的東西,還有些事情會在以後的日子裡顯現出來。
執政者總是說要把官員的權利關進籠子之中,約束官員。但總是說說而已,全然不見行動。
其實很簡單,只要把法律凌駕於一切之上就行。
比如說這房子的事,或許可以這麼做。
當有人想蓋房子的時候,可以向本地的房屋署(假設的一個專管房屋的官府機構)申請,房屋署要在七個工作日內給予答覆,可以就通過,不可以要寫明理由。民眾若是不服,可以向法院提告。如果那人不聽房屋署的勸告繼續蓋房,房屋署可以向法院提告,若是法院判決不能蓋房子,到時再由法院執行拆除。
法院開審之時,必須有至少十名以上的陪審團(陪審團從民眾中抽取,給民眾參與權,有否決與認可的權利),以期律法公正,不被私人挪用。
互相制約,不由任何官府機構插手,或許其中可能出現什麼貓膩,但卻能得到最大的公正。有點像香港那邊的法律,比較開明。
可惜這些只是想像而已,當權